“可是……”王威一愣,问,“可是,襄阳城……”
“襄阳城?”蔡瑁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襄阳城落入张济手中,跟在庞樵手中,有何区别?”
“张济挟天子以令诸侯,乃是国贼也,但那庞樵抗旨不尊,依然南下布防,欲负隅顽抗,难道就是汉之忠臣吗?”
“再说了,张济已经平定中原,大军南下,若荆州负隅顽抗,不知会死伤多少,先主在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蒯良立即就站起身来“劝”道:“德珪,莫要冲动,中郎将并非说,要不顾二位公子死活,你且坐下,慢慢商议。”
“有什么可商议的?”蔡瑁依然怒气冲冲的样子,“于私,二位公子是瑁之外甥,于公,他们乃是荆州少主,非救不可。”
蒯良故意一副尴尬的样子:“这……”
王威把蔡瑁三人喊过来,结果弄得心中更加纠结不已,而且还多出了一分的愧疚。
蒯越站起身来,对王威鞠了一躬,然后一脸正色道:“蒯家之前与蔡家互斗,水火不容,今日想来,真是惭愧。”
“但是,眼下荆州之主已换成非刘姓之人,我蒯越早就心中不服。”
“今日德珪之言,乃是大义也。”
“中郎将心中之所以犹豫,必是不愿成为荆州叛将,不知然乎?”
王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错,威一直跟随先府君,眼下已经年暮,实在不愿做荆州叛将也。”
蒯越微微一笑:“中郎将莫要纠结,越有一策,可为中郎将分忧解难也。”
王威大喜之极,急忙问道:“异度有何妙策,可速速讲来。”
蒯越含笑道:“降汉不降张。”
“降汉不降张?”王威一愣,有点不明白,问,“异度仔细讲讲。”
蒯越笑着介绍道:“便是我等只投降汉室,乃是汉室之臣,而并非张济之臣。”
“这样啊……”王威登时眼睛一亮,仔细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
蔡瑁却冷笑一声:“我等本就是汉室之臣,而非庞樵之臣,有什么降汉不降张的,简直是多此一举。”
“对。”王威简直犹如被醍醐灌顶一般,眼睛一亮,大笑道,“异度和德珪一句话,让威茅塞顿开也,不错,我等原本是汉室之臣,何来投降一说。”
蒯良又说道:“虽则如此,但是,我等还需要圣旨一道,方有大义也。”
蒯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四人,嗯,中郎将不能去,我三人这种,须得有一人前往张济营中走上一遭。”
王威立即问道:“不知哪一位愿自告奋勇也?”
蒯良指了指蔡瑁,说道:“德珪与两位公子有舅甥之情,乃是不二人选也。”
蔡瑁也立即一抱拳,朗声说道:“瑁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