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点了点头道:“孝直所言,乃本将之心思也。”
法正笑着说道:“竟然如此,正有一策,可让曹吕之战尤为激烈也。”
“不知计将何出?”
法正微微一笑:“重毛玠而轻许汜。”
“重毛玠而轻许汜?”张济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然后一拍手,笑着说道,“妙,孝直此计甚妙也。”
于是,张济命人将毛玠和许汜同时喊到客厅里。
二人来到之后,张济立即就上前几步,拉着毛玠的手,笑着说道:“久闻孝先之名,今日终于可以一见,济心甚欢也。”
毛玠一下子就愣住了,曹操跟张济是大仇家好不好,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一趟出使,很可能会被张济羞辱一顿,甚至于乱棍打出。
可谁想到,张济对他竟然是如此热情,热情得毛玠简直受不了。
一旁的许汜也愣住了,什么情况这是,张济竟然对曹操的使者如此亲热,曹操的子侄可是死在张济的手里,雍州也被张济夺走了。
许汜皱了皱眉,轻咳两声,故意朗声说道:“徐州许汜,见过骠骑将军。”
张济拉着毛玠的手,转过头来,看了许汜一眼:“汝就是背叛曹操,迎吕布入主兖州之许汜?”
“……”许汜登时脸色大变。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背主之事,是人之大忌,张济故意说出来,比狠狠一耳光甩在许汜的脸上,更为羞辱他。
昔日,毛玠跟许汜同为曹操麾下谋士,他对陈宫等人背叛曹操,差点让曹操万劫不复的事甚是不齿。
只不过,毛玠一直没有再见到许汜。
刚才,毛玠得知吕布派许汜来长安,就想着狠狠羞辱许汜一通。
谁想到,张济替他把这活干了,效果比他自己说出来要好十倍。
张济又笑着说道:“许先生此来,是为吕布当说客呢,还是准备再投曹孟德之麾下呢?”
“若是前者,阁下还是免开尊口为好。若为后者,本将不才,愿意为阁下引荐,去除孟德之旧恶也。”
毛玠听了,犹如三伏天吃了一个井水降温的西瓜一样,简直是从头舒服到脚了。
不过呢,毛玠心中的防备之心更甚了,张济这么做显然是故意的,欲以何为呢?
许汜忍住心头怒火,一拱手,淡淡说道:“骠骑将军,汜此番前来,乃是奉我家温侯之命,来与骠骑将军结为联盟的。”
张济嘿嘿一笑:“怎么,莫非温侯还有第二个女儿?”
“或者说,温侯准备将爱妾貂蝉拱手让给本将?”
“你……”许汜怒极,“骠骑将军竟如此过分。”
主辱臣死,这是千年不变的古训,张济当着许汜的面侮辱吕布,比杀了许汜还让他难受。
“告辞。”许汜乃清高之人,何曾受过如此奚落,立即就一拱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待许汜离开之后,张济笑眯眯地对毛玠说道:“孝先莫要以为,本将只能与曹孟德结盟也,只要本将一声令下,那许汜随时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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