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想彻彻底底得到小狐狸,所以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容忍,于是倒也没有反驳。
这一日,白湫没有等来白琼,而白若也没见到鄞尘。
一连搬了五天土的鄞尘浑身上下都是灰,整一个灰头土脸,导致他自个儿都受不了,早早做完今日的事,回住处洗浴去了。
白若去得不巧,正是鄞尘去洗浴的时候。
无法,只得明日再将东西送去。
白若不光没见到鄞尘,就连游封也没能看见,跑了个空趟。
不过,身为外来客的她打的申请被魔君和天帝批了下来,可以在魔界的客房中暂住一晚。
现今仙魔界签署休战协议,又有明面上的联姻来维系,关系还算缓和,是以给白若安排的住处离白湫他们不远,环境算得上清幽,且未看见有不长眼的魔族人前来晃荡。
白若这晚睡得比想象中要踏实。
而与白若的踏实相比,白湫可就难熬多了。
晚间,她与往常一样沐浴结束,正拿着块帕子擦头发。
法术固然可以将发丝瞬间弄干,但白湫这会儿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便权当打发时间了。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算不上亮,白湫便在灯下缓缓擦拭着半干的发丝,目光飘忽地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刚沐浴结束,脖子上的水滴还没全干,游封眼尖,盯着她左边锁骨处的一滴水珠看。
灯下的白湫轮廓被衬得越发柔和,整个皮肤莹润到像是在发光。
游封撑着脑袋,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妻子,目光停留在她的脸庞上。
白湫很美,这一点不管谁见了都得承认,五官柔且媚,小巧琼鼻,顶端翘起一个刚刚好的弧度,嘴唇如同晨露中的花瓣,不点而红。
她也很白,肌肤像是玉做的,透着淡淡的浅粉,乌发合拢在胸前,被她用帕子一下下吸着末端的水珠。
但总有这么几根发丝不听话,漏在一旁,将锁骨下方的布料打湿,染成深色。
看着白湫锁骨处的水滴逐渐凝聚,滑落,沿着洁白的肌肤一路往下,最终消失在浅黄色的衣裙当中。
不知怎的,游封忽然口干舌燥。
尤其是此时白湫将绞头发的帕子放到一边,有上床就寝的打算,随之一同而来的,是一阵浅浅的果香。
是专属于白湫的味道。
游封敛住眼眸,将眼神收回来,熄了烛火躺下。
屋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游封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地朝白湫靠近了些。
以往总是能很快入睡的白湫这会儿却没什么睡意,心跳很快,大约是白日里被游封那些话给弄得,这会儿俩人躺在一起就有种奇怪的尴尬在蔓延。
不知道是谁先翻了个身,两人就这般面对面侧卧着,漆黑的暗夜里,因为离得很近,白湫能够看见游封的脸,也能看见他睁开的眼眸。
游封在夜间视物没有丝毫障碍,他的目光从白湫那双杏眼滑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知道对方没睡,于是开口,“能亲吗?现在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