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对手已被踹出几十米以外,一动不动宛如死狗。那白袍少年却熟视无睹,漠视着对手伤情,随后指向台下道:“你们三个上吧。”
白袍少年神情冷酷,似乎对手被打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命令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台下身着黛紫色刺绣衣袍的仙师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一般,只是站在一侧,像是默许了白袍少年的行为。
被指到的三名少年神色慌张,白袍少年显然不是第一次在比试中下重手了。即使对手已经示意投降,但如果白袍少年仍不满意,便会将对手的生死置之不理,直到打到自己满意为止。
所以,白袍少年那沾血的脸庞对着三名少年露出骇人的微笑时,其中一名高瘦的少年忍不住脚步后挪几步,然后惊呼一声,转身逃去。
白袍少年狰狞一笑,一个箭步追上逃跑的少年。迅若奔雷的一拳狠狠打在逃跑少年头上,那少年瞬间昏了过去,身子被砸得下坠,但其向前奔跑的势头不减,整个头斜斜插入土,没至双耳。
白袍少年脸上闪过狠辣的神情,竟紧跟一脚踢向全然无反抗之力少年的腰腹。
“不好!”阿星惊叫出声。那少年头半埋在土中,下半身全无防备。这一脚下去,若是不是腿跟腰分离,便是脖子要跟头分离了。
但阿星离少年太远了,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袍少年施展残暴行径。
“啪。”白色的衣袖被人牢牢抓在手里,然后那人手腕一抖,刚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白袍少年被甩回了场地。
原本在场外袖手旁观的仙师带有几分怒气说道:“郭冥!你过了。”
正是他于危急关头,制止了白袍少年。
“呵呵。”面对仙师的指责,郭冥还是面带微笑。
“疯子!”那仙师暗骂道,“尽管是兵部司马的独子,但就是你老子郭车正也不敢在元气殿这样草菅人命。”
见仙师阻拦自己,郭冥似乎对那么不省人事的少年失去了兴趣,突然转身抬头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
阿星暗道糟糕,正欲闪身躲避,可郭冥已望向这边。两人视线相交瞬间,郭冥看着阿星又露出他那骇人的笑容,像是找到了新的猎物。
“呵呵,没见过的。若是别的片区新生,稍微弄残一点也没关系吧?”郭冥舔了舔嘴道。
郭冥的话语让身旁少年们背脊发寒,他们在这般争强好胜年纪、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做,但若非是深仇大恨,平日间不会下如此狠手。
而郭冥却是毫无理由,仅凭一时喜恶就会下死手,早已嗜杀成性。想到这里少年们身子微微向后缩去。
白袍横冲直撞,周围的景物都开始向后奔跑。郭冥是个硬茬,少年们纷纷避让,闪避得不利索的郭冥还会先给他来上一拳,但在他与阿星中间还有一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动如钟。
“滚开,光头!”
一个剃了铮亮光头的少年静坐在郭冥去路。面对那郭冥咆哮,而光头少年双手合十,佁然不动。
“不滚就去死吧!”郭冥腾空而起,一记乌鸦坐飞机踩向光头,似要把这不肯挪屁股的死光头踩入地底。
“砰!”一声地面尘土飞扬,浓烟散去,令人惊诧地是那光头少年仍坐在原地,竟是那郭冥倒飞了出去。
郭冥白袍无风鼓荡,随后气势节节攀升,一股紫色的元气攀附在他的手上,姿态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远处,一名青衫少年眼睛微眯道:“这紫色元气还真是特别啊。”
“游离在五行之外的元气吗?”说话的是坐青衫少年边上的酒鬼,此刻正拍打他的酒壶,嘴巴在下面接着那最后一滴。
青衫少年笑了笑,低头玩起手中的剑柄。
酒鬼眼角余光瞥了瞥青衫少年手中的剑,调笑道:“怎么?你的夷州剑按耐不住了?”
青衫少年道:“是我按耐不住罢了,这剑可不能随便出鞘。若是这剑拿来对付你们,这新生赛就成了不好玩的游戏。”
把同龄人中绝顶天才们的对战比作游戏,听起来是让人捧腹大笑的牛皮。
但酒鬼却收起了醉醺醺的神态,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任何一个知晓那把夷州剑来历的人,都绝对笑不出来、绝不敢轻视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