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后,我便随同裴暮青来医院。
应阿姨已经坐在床沿边,打了二天的点滴,气色已经红润了许多。依玲坐在方登上,剥着橙桔,看见裴暮青来,马上露出喜色,看见身后的我,马上又变成阴色。
“阿姨,今天的脸色好了很多?没事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裴暮青关切地问着。
“暮青啊,今天好多了。出院手续还没办好,刚才依玲去办时说医生刚去吃饭了,这会儿应该来了,依玲你去办吧。”应阿姨拉着裴暮青的手,俨然是个慈母形象。
“依玲,我去吧。你先收拾下东西。”说着便走出了病房。
那个应阿姨似乎刚看到我,目光有些我看不明的复杂,嘴角颤颤良久,“夏…夏小姐。”
我故作不觉,温柔亲和地问道,“应阿姨,怎么知道我姓夏?”
她的脸上更加踌躇了,看得那个应阿姨不过是个普通的劳动妇女,没有高贵的气质,有些瘦,脸上镌刻着生活的风霜,和我认识的贵太太扯不上关系,但骨子里却透着一种淡雅的韵味。再看看长相清秀的叶依玲,在她的脸上能略微能找到些应阿姨的气韵,年轻时她也应该是个清秀佳人吧!
记起前晚进她家,我大概扫视了一遍,她家竟然没有任何男人用的东西,桌上的照片也是两母女的照片,而且深更半夜上医院,也没其他人出现,显然家里没有男主人。可是能住在风林花园这种中高档的小区,看来裴暮青和这对母女的关系非比寻常,并非裴暮青说的,曾经只是同租关系。
“这个,我只是听暮青说起过。”应阿姨轻声地说道。
“应阿姨既然听暮青说起过我,想必也知道我是暮青的太太,为什么没叫我裴太太?或者和暮青一样叫我若南?而是叫我夏小姐呢?”我第一次叫裴暮青的名字去掉了姓,直呼名,却在这对母女面前,我边说边挑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依玲。我想我对谁都习惯了用咄咄逼人的气势。
如果说那应阿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叶依玲就有些气愤,微微涨红了脸。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叶依玲的头低在我肩上,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应阿姨担忧地拉住她,摇摇头。
很好,要向我挑战吗?我先走出病房,在医院的院落停下。
踩着满地的枯叶,我驻足回头。
“说吧。”
“夏若南,你根本不值得他爱你。”叶依玲的双目喷火,几个字说得yao牙切齿。
“这个你应该和他去说,而不是和我说。”我在长椅上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对着余霞轻笑着说道。
叶依玲瞪着我,yao着下唇,不知道怎么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