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不堪的报表显示出来。如今的夏氏怎么能用简单的负债累累可以概况,就算变卖夏家所有的资产也不抵银行的债台高筑。
好一个何菲菲,我竟然低估了这个女人。七年前,大概就在她进公司的第一天,或者和父亲上netg的第一天,她就步步为营,以一个不起眼的纸公司玩偷龙转凤,一点点,一步步地将夏氏的资金慢慢注入她的纸公司。我可怜可笑的父亲竟然还授给她这么大的权利,以为她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开个小公司,小打小闹罢了。
“我们还有青湖湾,政府的规划已经下来了,五年后,那里会成为王中之王,房价不可估量。”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般垂死挣扎。
茹萱终于用非常同情又非常残酷的现实将我打碎,“可是夏若南,夏氏所有的资产换算下来只够还银行的三分之二的债,所有资产也包括了青湖湾,还包括夏氏所有仓库里的存货。”
言下之意就是夏家已经输掉了一切,连个安居之所都没有,还必须背负我就算打工几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完的债。
可是债若不还,那就注定父亲的下半生必须在牢狱中度过。
原来一个企业的辉煌可以这般昙花一现,南柯一梦。
我开始寻找奔波在那些往日亲切和蔼的叔叔伯伯们,按着父亲桌上厚冗名片上的电话一个个拨过去,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各样威望的头衔,不出意料在自报家门后那些董事经理的秘书们一个个以开会、出差、出国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拒之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