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艺自然不用说了,村里的会计,算是乡村里比较有文化的人,基本上村里大事小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至于这林斗,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农村汉子,整天起早摸黑干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白的,生的又有些浓眉大眼,暴脾气在村里算是排得上号的。
看他日骨晦暗下凹,不用说,死的肯定是他父亲林海了,再看他一副烦闷的样子,估计对于自己父亲的过世,恐怕烦心大过于伤心了。
见我开门,林艺略带歉意地说道:“三啊,那个海叔过世了,刚刚发现的,上吊的,实在不好意思,这大过年的,附近的话,也就你一个懂这行的,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超度一下,给做个法事,办个丧事什么的……”
旁边的林斗也说道:“是啊,三啊,你说这大过年的,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就想不开了,就这么去了,哎,现在还在那里吊着呢,你是干这行的,你看看……”
我一听眉头顿时皱起道:“怎么还会在那里吊着?他是你爸,你怎么不把他给放下来安置好?”
林斗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又似有些畏惧地道:“不是,主要是我爸他那副模样,实在是有些瘆人,大家伙儿看了都说……都说……不太正常,要不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连自己父亲的尸体都不敢碰,为人子实在应该感到羞愧了,若不是看在林艺的面子上,这件事我怕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