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转了个方向,说道:“你是最后一个了。”
因为之前的翻滚而落单的流氓正扭头看着大蛛网里挣扎的同伙,屋子里的火光面前映射出他的半张脸,那是一副见鬼了般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妖术!”
“如你所见,这是魔法。”我老神在在地摊手道。
“你这个……”他转过头来看我,半明半暗的脸上混杂着恐惧,慌乱,还有……愤怒,以致用变得异样的腔调吼道:“女巫!”
啊呸呸,我停下来,提醒更正道:“请叫我魔法师奥黛丽雅大人。”
“有种别弄这些该死的邪术,就像个男人一样跟我真枪实刀地打一场!”
刚想直接以“我是女人”无视这种幼稚的激将法,但转念一想,却又应了下来。
“棍子。”朝那边依旧痛打落水狗不亦乐乎的小耗子们喊道。
“好的,大小姐。”老大应道,一根棍子被扔了过来,又被我接个正着。
在手里掂量着,舞了几个棍花,感觉重量和平衡感还不错的样子。
对面的流氓笑了起来,摸出两把武器煞有其事地挥舞起来,“你完蛋了,女巫。”
再这么喊我可要生气了。踏前一步,魔铠开始变化,逐渐演变成哥特味十足的黑暗系帅气盔甲模样。
这依旧是虚有其表,但对面并不知道,所以他的表情很是精彩。
“说好不用妖术的!”
“才没有。”我满嘴胡说八道,“这本来就是我的盔甲。”
对无甲有对无甲的打法,对着甲有对着甲的打法,所需要的武器往往也不大一样,流氓的心态似乎已经不淡定了。
刚开始你就先输了一半。
我做了一个很标准的棍术起手式。
接下来观察和试探,我俩寻了一个开阔的地形,开始绕圈。
兵器越长,中线越重要。流氓一直想绕过我把持的中线,过来贴身缠斗。
注意步法,把握距离,这是陪练的保镖们一再强调的。双持流氓的数次尝试遭遇了无情打击,并被我始终保持着优势距离。
难得的实战机会,当然要多玩玩。
“可恶!”他急了,打算以伤换伤,护住要害,以不要命的姿态试图强行突破。
切位避开冲击路线,一棍拍中目标的手腕,对方吃痛之下手中的武器掉落下去,但他并未因此缩手,而是转臂打算抓住我的棍子。
棍子被抓住的一刻,流氓终于浮现出得意的表情,他一把拉扯着棍子,另一只手顺势挥来。
然而我的脚更快,直线总比你绕半圈要快。
随着注意力放在上肢,他的下盘完全是空门大开,那个男性命门可谓毫不设防,深得奥拉教练指导的我,当仁不让就一脚踹了上去。
总之贴身缠斗也有贴身缠斗的打法。
当然,优雅,一定要优雅。我提醒自己。
“你……”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张狂的狞笑僵在脸上,然后迅速崩塌,露出里面痛苦至极的神情。
哦,一定很疼,连我都隐隐有些幻肢不适感。
重新拿起掉落在地的棍子,捅了捅地上蜷缩颤抖着的失败者,声调高冷地说道:“你输了。”
“……”对方似乎已经丧失了回应的能力。
好吧,环顾四周,一干手下败将均已被制服,我宣布自己取得胜利。
而且通过这些天两次压倒性的胜绩,我对自己有了崭新的认识。
我果然是很强的。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