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飞翔有点像学游泳,感受流体对控制很重要。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摔落和撞墙之后,总算不是野鸡那般胡乱扑腾翅膀,而能比较优雅地飞到对面的柜子,就像一位淑女一样。
胡说,淑女才不会飞。理智依旧不忘吐槽自己。
讨厌闭嘴。
终于能在房间里盘旋那么几圈,心情自然激动莫名,就差热泪盈眶,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刚刚学会节奏,注意力几乎都在身体控制上,勉强做到把握方向,就像一位刚出道的新手女……不对,司机。好容易才分出一些感知去观察自己的房间,不一样的角度感受可跟平时很不相同。
真的好高。
地上和某处柜子的墙头有几个枕头,那是贴心的奥拉在‘事故多发地’特地准备的软垫,不然这张脸都要摔肿了。要知道,猫头鹰脸大,按照墨菲定律,自然总是脸部先着地。
这才不是心态女孩子不女孩子的问题,再怎么说,摔丑了总是不好的。
很快我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以正常一点的方式落回地面?
此刻不在原来的落地或者撞墙轨迹上,恰好落在那些看起来小小的枕头难度有点高的样子。
怎么办?突然有点怕,心情慌张起来,照这个速度撞下去,脸肯定会疼的。
这该死的翅膀连捂脸都费劲。
有时候感觉这姑娘的脑子爱钻牛角尖,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力图摆脱思维定势和局限性,世界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不是还有自己那张大床嘛,做机场正合适。
重新转了一圈,勉强调整方向,做好着陆准备,跑道就在前方!
堪堪落入床铺之中,可能刹车操作还有那么点小问题,因为惯性又在其中翻滚了几圈,过了好一会,我才闹清楚到底哪边是上哪头是下。
圆鼓鼓的鸟身又滚了半圈甩了甩大脑袋,晕乎乎地变回人形,鸭坐着探起身。
新年时节的夜晚终归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连忙拉过被子缩进去。
“小姐,您变回来了?”奥拉说道。
为什么总觉得她有种“倒霉孩子总算玩够了”那种松了口气的庆幸。
“现在几点了?”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瓮声瓮气地问道。
“快午夜了。”奥拉看了一眼房间的水钟。
那的确有点晚了,时间管理是很重要的一环,我一声叹息,只能放弃继续练习的打算。
其实还有更现实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已经洒不进房间了,以自己现在的技术,我又不大敢直接飞到外面去。
那时候摔下去,可不只是担心脸受伤的问题。
“晚安,奥拉。”心里做好决定,于是我说道,“还有利亚娜。”
练习的几个小时里,利亚娜早已从昏睡中醒来。
“晚安,小姐。”她们向我行礼,缓缓退下,语气中带着发自内心的高兴。
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前面还是欢快地当着一只鸟,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场景切换成了鸟窝,里面还有几个鸟蛋。
睡梦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醒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不至于是自己的下的蛋吧?
话说边上另外一只凑过来的猫头鹰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