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迷路了。
为什么要说又呢,我不满地心想。
幸好边上还有两个清醒的大男人,反正跟着就是了。不久我们找到了大道边一间诊所,他们把门板拍得乓乓作响。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打开门板上的小窗户,小小的四方孔中是一张睡眼惺忪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似乎还在打哈欠。
“医生,我们需要医生!”
“哦。”里面的人清醒了一点,打量起我们,“病人在哪?这种时候我们可要收急诊费。”
“没问题,快点看看,他被什么东西给咬伤了。”
“什么什么东西,毒蛇吗?”房门被打开了,那是一个干瘦的年轻人。
“不是毒蛇,很难跟你解释,反正快叫你们医生出来。”两人直接抬起伤员往屋子里搬,一边嚷嚷着。
看来差不多了,缩在斗篷里的我乘机问了下路。在这种大道边应该还不至于迷了方向。
跟人道别之后,再次独自走在街道上。跟几个小时从公寓出来不同,现在路上不再有偶尔出现的行人,只剩呼呼作响的风儿,可谓冷冷清清。
不过一些流浪狗还是有的,它们热情的欢迎礼还真让我吓了一跳。
挥了挥手里的棒子,这些狗倒没敢凑得太近,而只是远远的跟着,继续吠叫不停。
真是讨厌,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对狗狗的厌恶情绪又增加了许多
走了一会,远远看见几支打着火把巡逻的卫兵,我不想被他们撞见,便缩进黑暗躲了开。
现在这身非主流的打扮被盘问起来可是会很麻烦,要是还要看脸就更糟糕。而且就算能解释,遇上个爱训人爱管闲事的军官,非要把‘翘家少女’送回家,那乐子就大了。
避开他们继续往回走,只是没了灯灵,甚至没有火把,在这种夜色朦胧的晚上,人眼真的不如猫眼。
我甚至打算找个角落变成猫咪直接跑回去,至于这身衣物和东西,大概就只能扔外面了。
不过扔了就扔了吧,干脆给夏库拉一点钱再布置一套。现在的我都有些怀念自己房间里温暖的被窝。
左边的方向又传来狗叫声,不过离得有些远,显然不是欢迎我的,而且不是零星的狗叫,像是一大群狗在叫,声势可谓浩大。
更大的欢迎礼呢。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暗自可怜某个更悲催的倒霉蛋。
但过了一会,狗叫声没有平息下来,相反更加热闹,似乎有更多的狗加入了。
停下来看着那个方向,心头一动,留意了一下附近的标识物,转身往声源处拐了进去。
声音指引着方向,我穿结过巷,在某处矮墙,干脆爬上了墙头,就是过程不那么优雅。
嗯,有待提高。
抵达现场时,情况实在有些诡异,听起来应该有一二十条流浪狗在围着什么大声吠叫,如此的声势在寂静的夜晚影响自然很大,周围不少房屋都亮起了灯,有些人干脆从窗户里探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