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做了个‘上辈子’的梦,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很快梦境了无痕迹,只剩一些难以言表的意境。
“姐姐,我梦见自己是男孩子。”在收拾完仪容之后,跟苏西迩丽雅一起往餐厅走去,大概因为起来的有点早,我迷迷糊糊着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唔?我说你啊,有时候的确就像个弟弟一样。”走在前面的姐姐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那么我该叫你艾尔特丽雅,还是艾尔特鲁斯?”
这时才发现自己半睡半醒间中说漏了嘴,但看别人压根没想太多的样子,我来不及紧张这事就已经过去了。“艾尔特鲁斯?”嘴里念了念,说道,“这名字不错。”
对了,我在‘那个世界’叫什么来着?翻找着记忆,一时却怎么也抓不住那逃窜的尾巴。
“奇怪的丫头。”前面的苏西迩丽雅停了下来,转过身,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再这么奇怪下去,以后怎么嫁的掉?”
总算又出现了,久违的愁嫁论。我瞪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摊开双手看了看,小巧纤细的手指奶瓷一般,在晨曦中微微发亮。
怎么看都不像是男孩子该有的手。
学院里的日子单调重复,课堂上我一边完美地扮演着木偶,一边神游天外却没露出破绽,也算天赋异禀了。
除了那些需要活动的技艺课程,大部分知识课都是这副德行,一个古香古色的教室里端坐着十来个几乎一动不动的精致‘洋娃娃’,想想看其实挺吓人的。
不过还不至于沉闷,学生们时不时的课堂提问和被点名,互动性还是挺高的,只是因为所谓礼节的存在,很多过程一板一眼,没那么闹哄哄。
“艾尔特丽雅,你对韦鲁斯体系有什么看法?”
被点名的时候站起来,保持着一贯良好的仪态回答了几个问题,毫不意外再次收获了老师赞许的眼神。
“很有趣的观点。你可以坐下了,艾尔特丽雅。”
“是的,老师。”顺从地坐下,恢复成精致的木偶模样。
哲学老师点点头,然后转头侃侃而谈起来,“这个世界在先哲韦鲁斯看来,……”
其实这个世界的哲学和世界观并不差,不是那种中古时代的‘朴素世界观’。里面各种学说很多,只是总觉得有股子说不清的怪异,好似蒙了一层面纱模糊不清。
相比起来,魔法选修课算是学院里最受欢迎的课程,因为内容对同学们来说实在新鲜有趣,而且需要‘动手’,不用那么一直像木偶那样端坐着。
“快看快看!”分作几组的同学们叽叽喳喳,此刻的她们才像是一群青春少女。
这是在尝试着几个最简单的魔法仪式,哄女孩子的一大利器——灯灵术。
通过简易粗糙的魔法阵,她们召唤出来的其实也就只比我手印法的‘萤火虫’大那么一点,但这么多五光十色的小光球在拉上窗帘的昏暗教室里四处飞舞,的确挺漂亮的,引得女孩们惊叹连连。
开课两个多月的结果看来也就这样了,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偏哲学向的内容,诸如特定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还有一些诸如星相学、几何、术数和符号学之类的知识,后面才是些操作实验,而且课本上的魔法是确保安全的种类,还都是‘偏文艺’的类型。
说到课本,那时候拜托安洁莉娅印刷出来的课本早交货了,效果虽说远不如手抄本,但同学们并不在意,反而对我提供了这么多本有些惊讶,不少人甚至还以为‘印刷术’是种魔法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