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又悍不畏死,对付重甲单位或许缺乏冲击力,但对付同样缺乏防护的草台板子是足够了。
所以说样子货就是样子货,别看同样是防御阵型,这种毫无配合的组织完全是虚有其表,火把的浪涛拍了过来,双方冲撞在一起,很快几处脆弱的环节被冲了开来,堤坝内涌进更多的浪花,瞬间七零八落散做各自为战的一小段一小段。
影影绰绰的火把斑点中,似乎有几个人凭借更优秀的武艺和配合多坚持了几分钟,但身边猪队友的溃败让他们成为沙滩上突出的桥头堡,混乱中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避无可避,桥头堡终于被浪头盖了下去,成为沙滩的一部分。
真是太糟糕,透过窗户注意到外面火把流向的变化,看着大量的火把失心疯一样往回退,不少更是扔在地上,心知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必须设法自救。
身边的几个女人显然被外面狂乱又血腥的风浪惊骇得动弹不得,一些人凄厉的惨叫更是让她们缩做一团瑟瑟发抖。相比而言自己表现就淡定多了,尽管还远称不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跳依旧有些失速,但脑子是清醒的,并不是茫然空白。
多次见血的机会,还真的让人踏实多了,所以说人类的适应性那是很强的。
某几件事除外。
“吉欧娜,吉欧娜!”小拳拳锤在她胸口,有种拳头打棉花上的受挫感,“你弄疼我了。”
“抱歉,小可爱。”她总算回过神来。
“他们要进来啦。”
“怎么办,怎么办!”吉欧娜双手交缠在胸口,慌乱得不知所措。
“快拿点东西当武器!”不得不提高声调,让她清醒一点。
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旅馆,带头的是独眼龙,此刻他身上有不少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或者兼而有之。
“太糟了,没想到真的会碰上这些狂热的邪教徒。”说着他跟另几人推翻大厅里的桌子当做障碍,更多的败兵退了回来,掏裤裆者和无赖组也在。
接着有零星的邪教徒冲了进来,不过他们很快就滑倒了。心想还真是越来越收放自如了,以前经过极限测验,心知每天召唤的油腻面积有限,必须省着点用。
又有更多的邪教徒注意到旅馆,四五个人一起挤着跳进大门,但毫无悬念地再次扑倒,整整齐齐。
旅馆里的人们看起来对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们并没有放过补刀的机会。
再次有个邪教徒滚了进来,但他翻滚了几圈,竟然顺势又站了起来,叮叮当当,跟几个试图收割的旅客打斗起来。
原来拜蛇教徒里也有精通武艺的人啊。心里想着,才注意到吉欧娜竟然从厨房拿了根擀面杖出来。
“为什么不拿把切肉刀什么的?”忍不住问她。
“这个感觉更趁手啊。”她掂了掂手里的家什,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