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盖图斯按在角落,看不清门口大厅的动静。好像有人跑过来了。
“快!盖图斯,带着这丫头一起从窗户里出去。”
说着,很快我被人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所幸摔在一个大箱子上,但也疼得我吱牙咧嘴。鼻子酸涩起来,好想哭,真的。
又有几个人从窗户里跳了出来,有个人抓起被捆成一团的我,扛起来就走。
“什么人?”
真是天籁,没想到你们也在门口留了看守呢。
我努力地抬起头,那是一个年轻的武士,身穿一身帅气的盔甲,但并不是禁卫军的款式。只见他扔掉手把,从背上抽出一把双手剑,反射着冷冽的寒光,喊着战呼冲了过来。
“邪教徒!见证朱利纽斯的正义!”
“该死,你们这些旧神的爪牙!”两个黑衣人迎了上去,但明显不是相称的对手,几招格架后,其中一个就被一剑斩开大半个身躯,血液飞溅得就像漫天的花朵,死得不能再死了。
扛着我的黑衣人明显犹豫了一下,便扔下我跟着另外一个黑衣人跑掉了。
疼死了……今天被人摔来摔去都几次了,好歹现在我也是个娇贵的女孩子啊,一群毫不怜香惜玉的人渣……咳咳咳。
晕乎乎了过了小会,盔甲的碰撞声近在咫尺,一双胫甲出现在我的视界里。
“小妹妹,你还好吗?”来人蹲了下来,和善的声音让我想哭。我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当初被安森人掳走都没这样。
“唔唔呜……”
“抱歉……”年轻人取下了塞在我嘴里的东西。简直舒服太多了,我差点,好吧,已经哭了。
“这些可恶的邪神崇拜者,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抽着一把匕首隔断了捆绑的绳子。
就是,我在心里不住地点头。
这时大门边又传来动静,只见从里面窜出几个狼狈的黑衣人,四处逃散,随即又有三个着甲武士从里面追了出来,砍掉两个慢一步的黑衣人,让他们翻滚着如同风中的败絮。
等到残余的敌人都窜进黑巷子里,他们才放弃追逐来到我身边。
“怎么回事?乌列尔。”这是门口大厅时的那个雄厚嗓音。这应该是一位大叔,只感觉有点胡子拉渣,穿着类似的盔甲,但上面的饰品明显华丽多了。他说着的同时把自己的双手剑收回了剑鞘。
“长官,这位应该是被邪教徒掳走的女孩子。”
“是吗”,大叔打量着我,“可怜的小家伙,你的父母呢?”
“咳咳咳”我还在干呕,尤其是发现塞我嘴巴的是块脏兮兮的破抹布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跟母亲失散的时候,我们正在赶往东门的路上。”
大叔沉吟了一会,对着乌列尔说道:“这样吧,乌列尔,由你护送这位小姑娘去找她的父母。”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让这样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好吧,长官……”乌列尔有些无可奈何。
当保姆不乐意哈?我眯起了眼。好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人要心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