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这些个药材可都是惜珍,曼珠沙华我或许可以帮你们讨要一些。其他的怕是不能帮你们什么了。”
“那就先谢过徐大夫。”
仓房内,朱九等人与徐大夫聊着在千鹭岛遭遇李卿一事。冷不防仓门忽然打开,古长乐大步踱进来,阴沉着脸说道:“你们,贼寇佞徒,身为俘虏竟敢私逃,难道是想死不成?”
朱九见了古长乐,不由得汗毛竖起,无奈笑笑:“哈古哥哥。”
古长乐此时才不跟他招呼,足下运劲,缩地一尺来到朱九面前,出手一拳将要袭来。幸亏朱九这些年功夫没有落下,眼疾手快挥出右掌将拳头打偏。
朱九本欲使出海怒乾坤功,但放眼四周,空间拥挤狭隘,人能立足之处尚不满十余,何况这里已经离了五个人。打起架来不免束手束脚。
“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俏儿、赵子扬来帮忙!”朱九叫道。
“哦!”朱俏儿瞬间射出三注缠蝎丝,不料被古长乐用左手一把抓住丝线。手臂不断缠绕丝线,将朱俏儿拉至眼前。古长乐定睛看了看,眨眨眼:“呵,女人!”说罢,齁出一口痰直接吐在俏儿脸上。
俏儿蒙羞,手上丝线又挣脱不开古长乐的手臂,气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突然,俏儿直觉得腹间剧痛,睁眼一看,古长乐已经一脚踢中自己的肚子。胃中酸水不断翻滚,俏儿瞬间没了战斗力,坐在地上,无法站起。
“啊,俏儿!”朱九见势不妙,卯足了内劲使出在千鹭岛上所学的拳脚招式。无奈这些功夫甚浅,远没有海怒乾坤功来的好用拼死了老命也只能对古长乐有些牵制作用,并没法打倒他。而海怒乾坤功过于猛烈,朱九心中生怕把这船给毁了,始终束手束脚。
同一时刻,赵子扬从腰间掏出一张黄符,正当念咒时忽被朱九喝止:“你玩火、玩雷定会把船毁掉的!”
“那怎么办?”赵子扬恼道:“能打架的法术我只会这两招啊。”
“武术呢?”
“不会!”
两人此后无语,朱九只能凭己之力与古长乐抗衡。打了良久,朱九只觉得精力憔悴,但古长乐却始终亢奋异常。
古长乐身法游移、轻功诡谲,时而处于朱九面前,时而绕到朱九身后。且其招式极为不堪,“抚臀手”、“入腚指”、“捏尻爪”招招使得出其不意,打得朱九叫苦连连。
“哎呦!这功夫怎么全盯着人家屁股去……”朱九臀部裤子破损,露出两块白花花的健硕肌肉,不由得郁闷万分。
“都说他性情大变啦,武功也随着性情发生了变化。”徐大夫解释道。
“你有空接茬不如给我想想办法。”朱九手脚未停,嘴上抽出闲暇说道。
“无法……”
听徐大夫如此回答,朱九仿佛心灰意冷:“算了,你们先出去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这边由我来拖住他。”
听了这话,赵子扬扶起俏儿,吆喝着徐大夫纷纷离去。屋内剩下古长乐与朱九二人,也不知两人打斗了多久。似乎在申酉交会之时,舱内传出了声声哀鸣。
这个下午,朱九似乎第一次体会到了成人的滋味,他暗自许愿这辈子不想长大。
日月两三个循环过去,朱九扶着屁股站在船头享受海风,忽见远方有个黑点,细细看来黑点越变越大,竟是一片陆地。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朱九闻声看去,古长乐立于自己身后约二丈许,两眼盯着自己上下品鉴。他慌忙转过身,估计是心里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