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长乐内劲运送直双足,脚尖一点。沙尘起,人影随沙尘射出,冲向朱九。
古长乐本收起七分内劲,以防伤着这年纪不过八岁的孩童。谁知朱九虽失神志,但功力丝毫不弱。古长乐双手伸来,此时的朱九眼中所见却依然是那胖肚皮的皇孙。
朱九怒嚎一声,一击明心拳打出,与空气发生震爆。“砰——“拳风击中古长乐手掌,随之古长乐虎口迸裂。
朱九悲愤,怒气高涨,招招皆是杀机。眼见打中皇孙,心中恨不得将其杀绝,浑然不知吃痛着的是自己盐帮兄弟。一招得手,随之又是一记抬腿转身。万军腿踢中古长乐胸腹,幸亏古长乐有多年内功护体,否则必然胸腔碎裂而死。
二人打斗间不知何时,江尚自朱九身后飞跃而过,宝剑一挑,取下朱九身后的九淬剑。江尚运内劲入剑,剑身有木色转黑,黑中透光。内劲运足后大步流星冲上去,阻挠朱九。
朱九正在与眼中误认的“皇孙“过招,浑然不顾周围有人偷袭。
“打他手筋、脚筋。“雅兰在不远处叫喊。
古长乐闻言,下盘上踢,硬击中朱九“怒海掌“,左右脚交替蹬踢,震得朱九掌心酥麻,直向后甩。江尚见着机会,提起九淬剑,对准手腕一记猛打。木剑无锋,打下去不至于将手斩去,却比寻常棍棒钝器更易击中要害。
朱九吃痛后退,想再运内劲至手掌,却发觉手上吃力,筋脉受阻。
疑惑间,古长乐、江尚如法炮制,打下朱九另一只手。双手无力,朱九只得以万军腿出击,右脚刚起,左脚膝盖内侧突然吃痛。原是被古长乐一脚踢中。朱九只剩一只右脚当空,失去重心,“扑通“掉落在地。
杀父之仇不得报,朱九恍惚间看见朱德清那肮脏而又和蔼的笑容,心中一紧,又哭又叫。突然,眉心吃痛,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待醒来,浑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朱九躺在床上,观察着周围的景物。这里没有阳光照射,到处阴森似一座死坟。床边石桌、石凳森然放置。朱九正想抬手,才发觉手不能动弹,被铁链捆了起来。再低头看脚,也是如是。
“啊!”紧张中,朱九叫出了声。
“轰隆隆——“石门随着叫声被推开,徐大夫探头张望朱九:”醒了?“见朱九转醒,徐大夫欣喜高叫:“秦小姐!醒了!”
秦雅兰闻声来到石室,却并不上前,警惕问道:“小九?你可记得我是谁?”
“雅兰姐姐,我爹爹还好么?”
“箭矢满身,当场毙命!”
朱九不再言语,头望天花,任眼泪自眶中往外淌。回想起过往,朱德清叫着自己一声声”木盆“;想起再小些时候,两人沿街要饭,在路上讨到热馒头时朱德清看着自己那温柔的眼神;又想起随江尚一起自山路下行,被那个顽劣皇孙迫害时朱德清挺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一切往事,如浮华、如梦幻泡影。历历在目,伸手即空。
“可恶!“朱九一声大叫。然后没有了然后。
石室内一切冷清,言语最终被石墙淹没无声。
“你爹爹救你,要你好好活,你别再动气。如今你丹田气海空无一物,一丝劲力都没了。倘若动怒,再次走火入魔,必然消耗精神,快速衰老致死。”秦雅兰郑重如是说道。
朱九心有疑惑,全然不知怎么回事:“什么走火入魔?”
“你可知你江尚江哥哥如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