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馥带着手下文臣武将,一起在殿前迎接袁绍。袁本初跳下马来,来到韩馥面前,倒头便拜。韩馥看着手下众臣说道:“今日袁本初来到冀州,得我韩馥亲传,吾愿把整个冀州之事,尽托付于袁本初代管,还请诸公悉心辅佐之!”
韩馥手下群臣一起答应下来,尤其是荀谌,高干、辛评、郭图等人,更是面露得色,目光根本就不离袁绍左右。那袁本初接过韩馥递来的兵符令箭,和大印之后,他便面色一变,开始在殿前对冀州开始谋划。
袁绍说道:“吾袁本初新任冀州牧一职,虽然只是代理一时,但是法令不可废也!《礼记·曾子问》说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也。即是如此,今日吾就行事冀州牧之权,令韩馥韩文节为奋威将军,做我冀州之首,享最高礼遇!”
众人一起上前祝贺,韩馥还傻呵呵的与众人道喜。接着袁绍便把自己的亲信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为首,分别掌管冀州之大小州事,然后令颜良、文丑为首的武将,接管冀州兵马,尽夺韩馥手下文臣武将之权。
事已至此,韩馥才知道自己这是在引狼入室,懊悔无及。那袁绍对自己手下封官加爵,都是官权一体,而自己这个奋威将军,却只有将军之名,却没有将军之权,连兵马都无,还做得什么将军?韩馥深悔,当时不听长史耿武之言……
那颜良、文丑二将这才从马脖子下面,取下长史耿武和闵纯之首级,看着殿下站着的韩馥手下众人说道:“今日入城之时,耿武、闵纯二人欲刺杀吾主袁绍,已被吾二人斩于马前!此二人今日之行,吾主袁本初就不计较了,可以善待二人家小。如再有犯上作乱者,一律祸灭九族,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韩馥心知这是颜良、文丑立威之言,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已无羽翼可以照拂群臣,只得悻悻而归,回府修养,看看袁绍会如何待己。
那袁绍任命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朱汉原先曾被韩馥轻慢,这时又想迎合袁绍的心意,便擅自发兵包围韩馥的府邸,拔刀登屋,欲寻韩馥生事。韩馥受惊,赶忙只身逃上楼去,那朱汉正看到韩馥的大公子,便命人上前捉拿。遂令手下人将他拖至楼前,扒下裤子,用棍棒打之。
不一会儿韩馥的大公子就已被人打的血肉模糊,两条腿都废了。那朱汉坐在韩馥家里,吃着酒菜,看着歌舞,直到韩馥的大公子一声不吭了,他才命人抢了韩馥家里的金银珠宝,这才满意而归。
袁绍闻之大怒,立即下令逮捕朱汉,将他当着韩馥及其手下的面处死,以示自己的清白。韩馥手下都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成见,投奔袁绍而去。韩馥看着群臣如此表现,悔恨至极,但是又有何用?他不想整日在优虑惊恐中度日,遂弃下家小,匹马前往投奔陈留郡太守张邈去了。
那张邈自然愿意收留韩馥韩文节了,他还指望韩馥的亲随部下投奔而来呢。此时的韩馥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以后有机会了,还可以利用韩馥韩文节,去与袁绍争夺那冀州之地!现在的形式很是微妙,不知道那公孙瓒会不会真的去攻打冀州。
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事,陈留郡太守张邈更是如此。他就这样准备坐山观虎斗,看着袁绍袁本初与公孙瓒之间会展开什么样的大战!他不相信公孙瓒已经出兵了,听说冀州易主,就能够直接放弃。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交易。哪怕有交易,自己也能够从接下来的发展中,看出些什么。
那陈留郡太守张邈正在看戏大宴群臣之时,探马来报,说是袁绍袁本初,派人前来找寻自己,有要事相商。那张邈自然命人在府邸款待袁绍的使者。反正酒席宴已经摆上了,也不差那使者的一双筷子。
那袁绍的使者在席上,来到张邈耳边悄声细语,像是在密谋什么。张邈听着使者之言,还不时的回头,看向在座的韩馥。那韩馥此时已是惊弓之鸟,看到什么都会有种要害自己之意。真的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了,更何况此时,袁绍的使者在宴会上,与张邈谈的兴高采烈,那言语一定是谈及己身。
韩馥以为袁绍和张邈一定是在算计自己,他越想越是害怕,竟然吓得尿湿了裤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走进厕所。韩馥想着自己前些天还是冀州牧,现如今就要成为阶下囚!人生的为何要如此捉弄于我?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落入袁绍之手,受其羞辱!于是韩馥从袖中取出一物来……
陈留郡太守张邈等了好久,也不见韩馥回来,他正要宣布一个好消息。那袁绍袁本初派使者前来,就是要送还韩馥的家眷。张邈见韩馥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很是为他担心。既然是这样,不如在酒席宴上,就宣布这个好消息,让韩馥好安心在自己这里久居。
陈留郡太守张邈命人去寻韩馥,那亲随来报,韩馥竟然在入厕时,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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