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哈哈大笑道:“公孙瓒,你不必激我,吾丘力居又如何不敢与尔这等小儿对战?你我就阵前一战定输赢好了!我若胜了,你公孙瓒就退出幽州境内如何?我若败了,你家爷爷就死在尔等小人的面前!我辽西乌桓突骑,再不与公孙将军为敌!”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好!丘力居,我敬尔乃当世英雄也,我们二人就在此地一战定胜负好了!你差点逼死吾与吾的将校们,而吾又抄了你的柳城老巢,夺其钱财!咱们的恩怨就在这一战后,一笔勾销如何?吾答应你的要求,咱们两家就以此战定输赢好了!”
再看丘力居,催马提刀向公孙瓒冲了过来,公孙瓒一摆手中的马槊,催马向着丘力居冲了过去!两位主帅在阵前对决的场面极少,可是在这里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二人你来我往便战到了一起,一个使马槊,一个使大刀,都是马上的长兵器,再加上两人势均力敌,这一仗打的就十分的好看了。
公孙瓒胜在年轻气盛,槊马纯熟。乌桓丘力居大人再是勇猛,可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年龄大了,又怎么可能持久?两人打马盘旋战了四五十个回合之后,丘力居大人的力气就有些后续不上了。别人不知道,公孙瓒从两人对战上自然能够感受出来。
公孙瓒心知,此战只有自己胜了,才可能让丘力居部的兵马臣服于己。昨日的两军对冲,自己的大军虽然胜了,可是体力精力消耗过大,今日如果再来一场大战,自己再想胜利,那么自己的兵马损伤会更加严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只重创丘力居,让他伤重不死,才可能降服于他!
公孙瓒更知道,自己如果此战击毙了丘力居大人,那么乌桓突骑就会与自己的“白马义从”拼个鱼死网破。那么自己才组建的这支亲军,估计就要灰飞烟灭了。而自己的嫡系部队如果在此战中全军覆没,那么自己想再迅速扩大兵力,那就难上加难了……
公孙瓒脑中所想,可是手上并没有丝毫放松。两人又冲锋交手了七八个回合,公孙瓒终于有把握抓住丘力居的破绽了。原来丘力居的刀锋不过十几招,以大开大合为主。而连续对战中公孙瓒已经发觉,他一个力劈华山之后,必然跟着的就是反手横削。
当两马盘旋照面,丘力居一个力劈华山,公孙瓒还了个举火朝天式。那丘力居接着就是一个反手横削,正常公孙瓒就是立槊横档。这样的话,两马一错蹬,这一回合就算过去了。可是公孙瓒已经知道丘力居力有不逮,他又不想当场击毙了乌桓丘力居大人,自然就在招式上下功夫了。
那丘力居一个反手横削砍了过来,公孙瓒却把手中的马槊划了个大弧,马槊使足了劲儿,一槊就砸在了丘力居的大刀之上。那丘力居怎么也没想到公孙瓒此时会全力以赴,这一马槊势大力沉,丘力居已是强弓之末,被公孙瓒一槊把自己手中的大刀震的飞了出去!
两马一错蹬之机,公孙瓒其实有机会挥槊击毙了丘力居。但是他的大槊只是虚晃一下,便收式放丘力居躲了过去。那丘力居久经沙场,自然知道公孙瓒已是手下留情了。他更知道,辽西乌桓如果想发扬光大,就必须现在臣服于大汉,才可能整合乌桓三郡,抵御鲜卑族人的侵袭。
当两马盘旋而回时,那苏烈已催马提刀赶了过来。他自然看到了丘力居大人手中的大刀被公孙瓒击飞,他催马前来就是要救下丘力居大人的。再看丘力居已是抱拳说道:“承蒙公孙将军手下留情,吾丘力居甘拜下风。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不过还请公孙大人放过我们辽西乌桓。”
公孙瓒横马槊说道:“丘力居大人,你我相争互有胜负,此一战的输赢算不得什么。你丘力居管子城险些灭了我公孙瓒之根本,我公孙瓒也在柳城内杀人泄愤。今日一战,算是我们俩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对决,我公孙瓒只是侥幸胜了一招。还请丘力居大人不要再记挂柳城之仇,我们二人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丘力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丘力居此败自然是愿赌服输,那么就多谢公孙将军不杀之恩了!我保证我们辽西乌桓部,在公孙将军镇守幽州境内时,再不会侵犯幽州境内百姓,不知公孙将军对我的承诺还满意吗?”
公孙瓒说道:“君子一言!”
丘力居答道:“驷马难追!”
两人一起仰天长笑,再次看着对方,更是深深的敬佩对方的勇武。,便各自回归大营。再看公孙瓒和丘力居大人,各自率领本部军马,拔营起寨,回归本部了。公孙瓒只此一战,便等于平定了辽西乌桓。他相信有丘力居大人的威名,自己在乌桓三郡这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了。
公孙瓒决定只留下一哨人马,镇守在右北平郡,替自己好在乌桓人群中招兵买马。而自己要继续对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加以侵扰,好巩固自己在幽州的地位。也可以让他们顺便再招兵买马,多集结一些部队,才好成为一方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