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大为冷漠道“所以呢?”
葛玉泉温笑“要她在这里一定会很害怕,相信你现在是非常害怕目前处境,我想说的是我也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这话能给凌瑶一丝温暖,但是目前处境要这样温暖有什么用处?“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觉得他们要对我们下手了?”
葛玉泉怅然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我女儿了”
与其说想倒不如说是担心,无论他们要葛怡汐做什么,看现在时辰该是动手时候。
的确是时候,因婚礼时辰已到,葛怡汐身穿喜服步入宴厅,宴厅中央有条长长过道,案席设在过道两边,喜服长尾落地,长长托在身后,范弘注意力不在葛怡汐身上,目光看向对面席案,对面席案只有苗湘媛一人,葛玉泉位置是空的。
郭允昂首挺胸大是英气勃发深情款款凝注向他过来的葛怡汐,葛怡汐罩着盖头身旁有人牵引是以步伐显得很慢,见得新娘子入厅,席客视线自然落在新娘子身上,这时只有一个人的视线是凝视郭允,这个人就是慕雪行,针盒有些抖,因为慕雪行手在微颤。
在旁护卫眼睛就像黏在慕雪行身上一样“准备了,等拜天地时就动手”
慕雪行倒转针盒面对护卫,护卫冷眼看人显得不惊不惧“盒里的针只能发一次,我只是小人物死不足惜,但你要好好想想,杀我值还是保住葛家值当”
慕雪行当然早是做好选择,针盒指向是对着护卫,拇指却是搁在针盒边缘“现在帮我还来得急”
护卫人是不动,脸上也是没看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双眼睛蕴含泪光“对我来说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不要轻举妄动,如你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不光我家人收到牵连,很多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我明白”慕雪行缓缓移开视线,眼皮沉重转向郭允,当然针盒方向也随他视线移动,葛怡汐到得郭允身旁,礼官上前扬声宣礼拜天地,有些话郭允想当众宣告,只是不管想宣告什么都要等到拜完天地在说。
一拜的时候,葛怡汐呼吸逐渐急促,右手有些震颤,脚下显得有些发虚,因为手上拿着针盒,二拜之时,葛怡汐紧张得仿若听见骨头在发响,二拜作揖时拇指移动到针盒按钮上,二拜高堂时郭允能看见葛怡汐盖头微微起伏,似乎葛怡汐在盖头后正大口呼气。
对此郭允觉得奇怪,一时之间也是没想到什么原因,到得夫妻对拜葛怡汐咬着红唇闭上眼睛,正要按下针盒前,慕雪行抢先一步按下针盒,只不过针盒不是平直向郭允射去,针盒微抬向上方悬挂彩灯直射,银针经得机括发力劲力十足,虽然只是细针却把彩灯挂绳射断。
彩灯挂绳一断,整个灯罩落下,下方席案有人坐着,灯罩一下就打在席上将杯盏震落,哐啷响声顿起顿时把人吓得一跳,祖冲之人在宴厅之中,见得彩灯无缘无故断落,知道是慕雪行给他打信号。
在宴厅之中本来就没有祖冲之坐席,他的位置也不是在坐席中,他是扮成服侍太监入厅,信号一起祖冲之强提口气将手上飞刀往郭允射去。
祖冲之没练过飞刀,这也是赶鸭子上架,飞刀是出手但没个准头,原本是冲着郭允,没想到飞刀直接往葛怡汐飞去,厅内自有护卫,见得一把飞刀凭空出现,护卫大喝一声“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