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不露声色在问“孙诩我会过问,但是国舅既然过来,何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这些话魏元当然要说,是以把他所指告诉郭允。
郭允边听脸上筋肉十分不自然跳动“因为一辆司南车就导致全军覆没!”
魏元道“我当年也是和太子这般反应,但我还知道一点,在大军出征前一夜,国公去过袁府”
郭允当下哧笑“国舅莫不是怀疑,是国公对司南车动过手脚?”
魏元不置可否道“太子询问,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是不是已无人知晓”
郭允眼帘渐渐垂下,整个人冷如冰雕“他当年已经是国公,如说是为王位为什么这么支持本王?”
魏元无言以对,郭允能够看出对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要不然不会忍住不说,这事如真是范弘所为用意如何现在是不知道,但是魏元用意那是很清楚了。
郭允喊一声道“李锦!”
李锦推门入内,郭允道“送国舅回府,另外让孙诩回宫”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魏元也不留下起身施礼和李锦出宫。
南云在郎中院中徘徊镀步,梁裕平看人走来走去眼晕道“别走了,坐下歇着吧”
郎中院中有棵枣树,枣树旁打着石墩当凳,梁裕平就坐石墩喊南云过来,南云过来坐下孤疑道“不是就换个药,怎么那么长时间?”
梁裕平眼波平静凝视郎中屋门,屋门很旧,门板褪色日子也是清苦,梁裕平道“就算是医术不精人是你选的,选了就不用后悔,在说附近就他一个郎中,听天由命吧”
南云大是不安道“不行,不能在耽搁下去,我们得要尽快送人回城找师医,她的性命很重要,葛小姐下落全在她嘴里”
南云梁裕平没回城,所以不知道葛怡汐已经让人送回府。
南云走到门旁,见得先前赶驴老者和郎中推门出来,南云止步紧张询问“怎么样?”
郎中道“大人,姑娘血止住了,只是人什么时候醒还不好说”
南云松口气道“血止住就行”话落,将诊费给了郎中,南云向老者道“老人家,在借你驴车一用,我们急着回建康”
老者吓一跳道“大人,我这蠢驴跑不了那么远”
郎中添话在道“大人,那姑娘伤势这才稳定下来不宜颠簸,歇几日在送人回去不迟”
南云梁裕平哪有几日时间耽搁,他们从昨夜出来就没回去过,在不回去露露脸太子定个渎职之罪他们也是没话说,南云笑道“你们二人误会了,我不是要用驴车回建康,我们走水路”
郎中道“走水路好,又稳又快”
老者道“大人考虑周全我这就赶车过来”
驴车往早些时候停舟地方过去,将丝月抱上舟安置好这才和老者道谢驱舟离开。
舟在水面行驶,南云坐在前头回头看一眼沉睡丝月,南云道“忙活一夜总算没白忙活,如果没有找到她回去真不知道如何交差”
梁裕平撑舟尽量用平缓速度赶舟道“真能交差吗?太子要的是葛公葛小姐”
南云叹口气道“总好过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