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听到这个消息着实让明嫣吓得一跳,太子回朝这件事建康无人不知,明嫣惊讶询问“你去靖北是因为太子殿下。。”
这话一问出口,明嫣就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如果葛怡汐是为太子去的靖北,现下应该是高兴才是。
葛怡汐眼中蓄着泪花,整个人就像是卡在干枯枝丛里,让枯枝扎得生疼“不是”
不是就二个字,这二个字明嫣听出里面蕴含着葛怡汐的情愫和万分无奈,这个人葛怡汐现下没有提起,没提就是不愿说,不说明嫣也不打算深问。
葛怡汐几乎是咬着牙在添一句“难道我们做女人的只能唯命是从?”
明嫣声音轻如呢喃道“怡汐我们不一样,我能选,你不能选,水榭里的姑娘们包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可以选择要嫁给谁,但也仅此而已,如果我们选错人,耽误的只是我们一个人,你不一样,你是士族小姐,你嫁的不是你一个人,是整个家族前程”
“我们可以选择不唯命是从,大不了以死明志,你不能死,你的生死牵一发而动全身”
葛怡汐笑了,笑道非常苦涩“水榭里的姑娘比我幸福很多”
“也不能这么说”明嫣试图开解道“就像我说的我们能选的就是嫁给谁,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选择,我们不能选择去对谁赔笑,也不能选择拒绝别人对我们的示好,一旦拒绝要打要骂全凭对方喜好,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则事事不由我们做主”
“这些你全都不用去承受,在嫁人之前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我们则是不行,你才是比我们幸福”
葛怡汐莫不做声。
明嫣忽而展笑道“怡汐,婚期是什么时候?”
葛怡汐郁然道“不知道,没问,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明嫣在道“那么在嫁人之前,我约你过来可不许不来,与其郁郁寡欢等着那日到来,还不如在那日之前痛痛快快享受仅剩的自由”
葛怡汐笑道“对!我才不要愁眉苦脸的等着!我要玩个痛快!”
玩?葛怡汐能够苦中作乐,梁宝方连苦中作乐时间都没有,他还要害人,要害慕雪行,慕雪行和他说的话也不是不听,听,也是听得一些,有所选择的听。
慕雪行说得不错,有江越在陶海如是不会看他一眼,梁宝方早就看出陶海如这个人并不能成就大事,如他不是陶家大公子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陶家最有权力的人是陶公,就算要阿谀奉承也要选择陶公,可话又说回来,陶公是什么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见他。
不见就要创造机会,机会就在陶府管家张谦身上。
张谦不爱酒,也不爱茶,就爱宠妻,为得博取爱妻一笑,每天都在变着系法讨人欢心。
梁宝方投其所好找张谦来了,陶海如不在府上这是梁宝方提前打听清楚才过来,入了陶府见得张谦在训斥下人打扫院子。
梁宝方笑呵呵上前“见过张管家”
梁宝方常来张谦自然不会不认得,别看梁宝方只是一个小小城防副队长,不管多小总归是个官,梁宝方携笑打招呼,张谦不能给人冷屁股,张谦亦是笑道“梁队长怎么来了?”
梁宝方十分亲切上前“最近得了个好玩意,特意拿来孝敬张管家”
张谦略微好奇道“哦?什么好玩意?”
梁宝方手上拿个盒子,将盒子举高在张谦胸前“张管家不妨看看”
张谦笑看梁宝方“什么东西呀,还神秘兮兮的”
张谦将盒子开了,见得里边是个画轴,一见画轴兴趣顿时减得七八分“是副画呀?我这人眼浅,可瞧不出画中好坏”
梁宝方笑容与对“张管家,不妨取出一看,这画可有意思的很”
张谦勉强打起兴趣道“那就看看”
画也不大,双手一展就能持画而看,画中画的是一美人立足桥旁柳下驻足向前观望,画功不算精湛,算是中庸作品。
张谦瘪着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品画行家,但府中名画也是见过不少,这画嘛,寻常的很”
寻常物件梁宝方怎么敢拿来献丑,梁宝方笑道“张管家,你在把画拿反着看”
“反着看?”张谦瞅得一眼梁宝方“这画还能反着看?看你搞什么鬼”
张谦将画反过一看登时欣喜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能下雨。。真。真是妙呀”
这画如从正面来看,只是看见美人驻足桥旁柳下驻足向前观看,而反过来呢,在桥下驻足美人持着把伞遮挡蒙蒙细雨。
见得张谦欢喜,梁宝方自是开心“张管家觉得这画如何?”
张谦笑哈哈道“不错,不错,这玩意真是新奇,你小子从哪里搜罗来的”
梁宝方谦笑一声“也不是特意搜罗,就在前天在街上碰见有人售卖,看得有趣就买得下来,张管家可还喜欢?”
张谦将画卷了,知道梁宝方花了不少心思,如此精巧之物哪里会在街上闲逛就能找着“喜欢,梁队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