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亮记得清楚刚才想说什么。
可他鼓起来的勇气啊,被家里的母上大人给打断得彻彻底底,就像一个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球,一不小心被一枚细细的针尖儿戳了一下,然后——破了个干干净净。
刚才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现在严亮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而此刻的门外,某中年女子笑得跟一个傻子一样,刚要咧开了嘴笑。
这时候发现之前阻止她进去的四个战士四双眼睛都看着自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要保持女同志的优雅和风度,是的,风度。
“伯母啊,我就说嘛,让你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旅长在做很重要的事情。”
“可不是,伯母啊,我们刚才费了老半天阻止你进去打扰旅长和赵医生,你非是不听,非要进去插一脚,要是因为你旅长失败了,那可就不好了。”
“伯母,刚才你就应该听我们的。”
每人一句,还剩下一个狗蛋儿没有发声,他也义正言辞,“伯母,旅长这事情黄了,你要负责!”
这几个兔崽子,胆儿肥了,敢这么教训她?想当年,老娘在军营里,那也是有名的铁娘子好不好?
中年女子怒了,直接就是豪迈的一个反击,“负责就负责!好不容易我那儿子快奔三了终于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我就是豁出去了我的老——不,豁出去我的风度,也要帮助我那铁树不开花一样的儿子将媳妇娶到手,不行的话就抢啊!”
“不过,”中年妇女突然话音一转,露出来自己的真面目,“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老娘——诶,我,怎么会进去?”
四个战士瑟瑟发抖,虎父无犬子,妈妈呀,原来虎母也没有犬子,旅长一家人都好才可怕,可怕还是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