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垂下眼皮,说话的语气显然不是很有底气,“月儿是不能,可是圣母的丹药却能。”
耀月立时明了,她的眼底露出秋霜般的森寒之色,“你的意思是让我为了救你的妻儿,去偷我祖母的丹药?哼,你为了护自己妻儿的安危,却甘愿将我推至险境,哈哈你何意如此凉薄?”
她这样的凄冷的笑意,恍惚是寒冬腊月刮过的一阵朔风,让人凉透心骨。
摩德见她这般,深知她伤心已极,他急切道:“月儿不是这样的,若是你能救下婷瑶母子,众人对你的误会也就会解除了,你…你就能随我回丹穴山了…”
哀莫大于心死许就是这样了,耀月似乎并不再那么充满戾气,语气中反而多了一丝平和,她语气悠远道:“我既然出手打了她,就不会舍命去救她,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摩德眉心一颤沉声道:“月儿…”
耀月闭目良久,忽然缓缓坐起,她以指当敛将自己襟前的一束长发“刷”的一下削了下来,她靠着床头,垂下眼皮并不看摩德,淡淡道:“你我从今往后便如此发,一刀两断,我再不是你的天神妃,你与我离恨天也再无瓜葛,你走吧。”
摩德不意耀月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心心念念从不舍放下心头的人,如今却对自己如此决绝,他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华,以氤氲的湿气代替。
他神情萧索的摇头道:“不,月儿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
耀月轻缓一口气,“我也不相信我会这样做,只是当我知道你口中的政务繁忙,其实不过是在陪婷瑶共度良宵时,当我被众人非议你也不相信我时,当一别数月,婷瑶挺着隆起的肚子时,当你为了让我救她,不顾惜我的安危时,我若还不醒悟,当真是愚蠢至极了。”
她以为她说出自己的内心这些委屈时,会心如止水,可是心还是分明会有刀绞般的疼痛,概因她身体虚弱且说的急切,她虚弱的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原不是一类人,不论在天上还是尘世都不应该有结果,许是忤了天命才会落此下场吧,好在我现在醒悟了,虽已晚矣,也总好过执迷不悟吧!”
她闭着眼睛,真的害怕摩德看见她眼中的不舍,或者是用此来挡住欲要奔泻而下的眼泪。
摩德不情愿也不相信,从耀月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恍惚,一时语塞也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样的话来挽留耀月。
他黯然无语,只想这样静静的守着耀月,再多的解释都不如让她好好休养,时下委的不能再扰乱她的心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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