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钦心疼不已,可是太多的事情又无从对她说起,只能一遍一遍的跟她说对不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底的负罪感。
阿长偷了韩约一眼,低声提醒:“少爷…”
他与敏姝只隔着有一座假山的距离,可从此以后这便是千山万水般无法跨越了,面上虽平静无痕,这痛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心里,像一条条小蛇,嘶嘶的吐着芯子,肆虐在心底。他抬手示意阿长不要再说下去。从头至尾他都懂,早知会有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他还是痛的如遭雷刑。自己心澄如镜又何需旁人多言,只不过是自古多情空余恨。
李孝钦自回了宫整个人都如沐春风,旁人虽不知,但苏农却暗自替李孝钦高兴,这日他正要出宫门口,却被早已在此等候的沈长柯拦了下来,李孝钦苦心拉拢,此时人家主动前来他自是不好简慢对待,也只好折回宫去。
李孝钦知他来找自己,定是重要的消息禀告,是以他一进偏殿的抱厦就屏退了下人,沈长柯仍警惕的环顾四围,才敢开口,“微臣打扰王爷公干了,微臣前来是有两件要紧事禀告王爷。”
李孝钦看沈长柯神情警觉自然也不敢怠慢,“沈大人但请直说。”
沈长柯迟疑的说:“微臣昨日接到探子密报得知…常在王爷您身边服侍的一个幽宁的侍女,她是襄王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微臣忖度此事非同小可,故不敢拖延前来告知王爷多加提防。”
李孝钦一听到幽宁二字,眼底微露秋露霜寒之色,“多亏沈大人告知,本王今后定多加小心。”李孝钦打量着沈长柯面色踟蹰似仍有话要说,开口问道:“沈大人可还有别它事?”
沈长柯上前一步压低声线说:“据探子报,襄王似乎跟柔然人走的特别近。”
李孝钦幽若暗火的眸瞳徒的一亮紧问道:“可有何线索?”
“微臣一直派探子密切盯着呢。”
“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微臣明白。”
“沈大人辛苦了。”
“王爷哪里话,这都是微臣该做的。”
沈长柯一想到父亲的惨死就恨的怒目切齿,如今好容易抓到了李孝镰的把柄,他又岂会轻易错过。李孝钦自是懂这一点的,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一点,趁两虎相争之时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