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慢不说你的生辰,就连你素日爱吃什么我也是知晓的,你且与我说说是谁惹着你了?使你如此不快?”说着李孝钦将白瓷茶盏递与玉颜手中。
玉颜努了努嘴本欲开口,转念一想,又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了,毕竟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怎好与旁人提及,纵然他如自己的亲哥哥般将自己疼爱…思量片刻抬手在眼前一挥,“哎呀,不提也罢。”
李孝钦扬了扬剑眉仍有狐疑,玉颜见此情状怕他追问,故岔了话题道:“时候我生辰,誉王哥哥打算如何聊表心意?”
李孝钦略一沉吟:“你想如何?”
“我生辰那天誉王哥哥可不可以带我出宫瞧瞧,在这宫里虽然锦衣玉食,珠翠满身,可我总觉得自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李孝钦闻言眉头微皱只觉得原来她的心里是这么不快活。
玉颜倒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的李孝钦不高兴,忙缩住了口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旋即李孝钦温言道:“没什么难办的,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带你出去。”毕竟身上还有未脱的孩子气,听得此言也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开心的合掌道:“还是誉王哥哥最疼我。”
窗外雨线漫漫,打在秀楼的檐头,声音清越,翠竹窗棂外一本红山茶承雨露滋润愈发显的娇媚动人。敏姝自那日之后就一直乖乖的呆在闺阁不曾出府门半步,时常一个人兀自发呆,许是惊魂未定的缘由,那日之事总恍如昨日般在脑海里清晰存在。
想起李孝钦不顾一切的救她于危难,还有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与他同承一匹马,她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胸膛温热的体温,和身上淡淡的杜衡香味。
敏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力的叹了口气,从窗栊伸出素白嫩手有雨点落入手心的冰凉,这种冰凉感觉由手心至臂碗,最后这一丝凉意蔓延道脑中,慢慢的浇灭了脑海里胡思乱想的灼热感,她起身走向条纹乌木贵妃塌前坐下,一转首便瞟见被自己搁置了许久的戳纱秀,彼时敏姝委是觉的这戳纱秀太难了,现下正好拿来打发辰光。
刚绣了几针,就见珠儿向自己走来,她朝自己探头,瞅了一眼手里的刺绣略为解颐道:“我的好小姐,你要是想完成这戳纱绣大可让珠儿代劳就是了,你看这好好的牡丹却硬是被您绣成了泡菜,这上好的丝线在您这里可不真真的是浪费了么?”
敏姝斜睨了珠儿一眼,“姑娘家总要会些女红才好,要是以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敏姝的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以后会怎样呢?她到底与李孝钦不过见过两面而已,怎样会不自主的想这般远呢?他们…会有以后么?
珠儿骨碌乱转的妙目仔细打量着敏姝绯红的脸颊,想从上面寻的更多蛛丝马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去趟云居寺整个人都变了?整天像失了魂似的,这又蓦地想会多些女红。”
看敏姝不答话珠儿促狭道:“我可记得前次韩公子软语相求,你才应允给他草草绣一个荷包呢,今次你却这般主动,依我看呀,小姐八成去了趟云居寺就红鸾星动了呢。”
敏姝放下手里的刺绣瞪着眼睛说道:“就你连珠价的惯会说嘴,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起身追着珠儿打。
珠儿忙一叠声的求饶,“好小姐,好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是不是想依着小姐您的倾城容貌,被些着翩翩佳公子思慕也纯属正常嘛,哎呀,小姐别打了,别打了…”
敏姝听的珠儿夸赞自己容貌心里到底是欢喜的,故停下手佯装不耐道:“去去去,干活去,惯会在我这里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