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跑这么快干啥子?不是老想撑空老子的财政大权吗?给她居然不要了,女人的心说变就变,死要钱的老太婆,居然不爱钱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事。”
老太太本想去厨房帮帮小乔的,却出了大门,拿着锄头去了花田,除草去了,她现在的心不平静,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回。
哭已逝去的青春,哭她这一辈子的汲汲营营,怨天怨地,原来放下一切,她想得到的东西触手可得。
二楼主卧室,装修风格非常的欧式,家具摆设也是同系列的,立体与奢华并重。
李大贵夫妻已收拾妥当,但二人并不想出房门,并排坐在床上发呆。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女方父母得有多大的心才睡得着,夫妻俩昨晚虽然早早回屋休息,但二人都有心事,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上才天亮,夫妻俩就起床了。
睡不着啊!
白贞梅是个强势的女人,瞧不上那些靠着女人的男人。
但她的丈夫不一样,这么些年丈夫对她的疼爱,还有无条件的支持,她就算是一块石头,心也化了。
婆母说的话相当难听,含沙射影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话虽不中听但说的都在理,二丫头的事情,要往深里说,她这个当妈的有很大责任,教导女儿成人的事情,本就该母亲来,她没有做到母亲该负起的责任。
她男人是不是怪她了?昨天晚上一晚上她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夫妻之间有什么话应该直接说出来,不应该隐瞒,以她丈夫的性格,猜来猜去反而误会越来越大。
“大贵,你怪我吗?”
李大贵被问的有点无厘头,跟妻子想法没有在一条线上,二人虽也恩爱,但李大贵是爱的那个人,付出所有都嫌不够多,怎么可能会生出怪罪之心。
“这话从何说起?”
白贞梅也不恼,丈夫智商就那点,她也不指望夫妻俩能举案齐眉,心灵相通,只要他能理解她就行了。
“二丫头的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也有责任的,教导女儿,本就该是当妈的事情,最近这一年,我全副身心都扑在了工作上,忽视了你跟娃儿们,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亲,我有负你的信任。”
李大贵将妻子搂到怀里。
“贞梅,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二丫头已经长大了,书念的那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比我们还懂得多,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脚上磨出来的泡,她也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