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不动声色间提升与王越的好感度,并达到最终使其签定卖身契的阴险目的,阿牛的智慧全面开动,开始发挥惊人的效率。对王越这种超级牛人当然不能用通俗的套路,威逼?别人一根小指头都是阿牛不能战胜的;利诱?看那超级古惑仔腰间的行囊估计买下十个凤翔村也不难;虚名?王越更不缺啊,早到顶点了;看来只能在感情牌上下工夫,阿牛终于拟定了策略。
亲自拉着王越到村办公室住下,期间更临时客串小厮角色端茶递水,接着就去酒馆祭五脏庙,张老头也被拖了过来,酒过半巡,看那王越有了几分醉意,阿牛蠢蠢欲动:
“我观王兄相貌非凡,必非常人,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山野之人无牵无挂,惯于啸傲山林,游戏人间。自王某30岁周游各地至今已历十年,现全国已历其多半,待得遍览十三州胜景,或会觅一清幽之所,归隐林泉;或会横渡东海,往寻仙山。”王越笑道。
“王兄此言差矣。现今汉室衰微,各地诸侯厉兵秣马,盘剥百姓致民不聊生,对朝廷命令阳奉阴违,我料不出数年,天下必乱!战乱一起,诸侯交相攻伐,百姓必流离失所挣扎求存,农田荒芜,坟场千里,际此时,大丈夫安能遗世独善其身?!”阿牛正气凛然,见王越不语,又道:
“阿牛虽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以苍生为重。今我为一村长,当保一村之民;若为镇长,则保一镇;若为城主,则保一城。然阿牛势单力孤,纵抛将一腔热血,却无力尽保天下万千百姓,可恨!可恨!!”
王越默然半晌,起身抱拳:“我错了。识见反不如阿牛兄弟一书生,机缘际会之时,王某自当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力。”却是丝毫无投效阿牛之意,想来三国善舌辩之士众多,但大多言过其实,王越闯荡南北,自不会听一言而弊之。
酒毕,两人相扶回村办公室歇息,同床共枕,聊到半夜方沉沉睡去。
听着王越如雷鼾声,阿牛却怎么也睡不着。现实中郑超有洁癖,与人同寝着实不习惯,但为了能够招募王越,也只得强忍下来。
如今为这王越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这榆木脑袋还是没有主动投效的意愿,阿牛只觉自己命苦。尤其王越似乎多日未洗澡,更觉天下间最痛苦的事被自己给撞上了,几乎就想直接下线,却怕前功尽弃只得忍耐。
快天亮才入睡的阿牛,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塌上自然早不见王越,不料转遍全村也不见王越影子,忙跑去问张老头。“那位王壮士一大早就骑马走了,看那方向应该是往州府而去。”张老头没好气的回答,转头还在嘀咕“年轻人睡到午时才起床,真不知道凤翔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成器的村长。”
阿牛完全没有理会张老的嘀咕,此时的阿牛非常地愤怒,是的,是愤怒,而非伤心,绝望。按阿牛的想法:如果伤心和绝望有用,那我一定会非常伤心,彻底绝望,但这是没有用的,阿牛在愤怒自己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却没能得到一点点回应。
丝毫不检讨自己起床太晚这一事实,阿牛黑着脸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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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铺的何掌柜已经从镇上回来了,看来这趟采买货品不少,还专门雇了个车夫送回来。“呵呵,这一趟我可是大采购啊,还有一车货存在镇子里,这马车明儿还得再跑一趟。”何足道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汗珠,“不过村长大人交待的事情没有办成啊,尽管我讲得天花乱坠,但镇上的人都不愿意到我们这小村庄来,我们凤翔村实在也没多大名气。”何老板脸上讪笑着。
“没关系,尽力就好了。”已经恢复正常的阿牛道,暗忖这三国里也受城市化进程影响,只能慢慢想办法,提高知名度,建设城市了。
从起床到现在连吃两记闷棍的阿牛意兴阑珊,一路埋着头在村里打转,不觉已到了酒馆。
“何嫂啊,这两天生意如何啊?”阿牛问道。
“村长大人,酒馆的生意实在不怎么样,村里人也太少了,听说州、郡府附近有不少异人(冒险类玩家)出现,如果我们村也来些异人就好了。”何嫂感叹道。
游戏里冒险类玩家出生地一般都是州城、郡城,毕竟建设类玩家的领地现在基本配置都不齐全,系统的设定也是有道理的。虽然明白玩家的到来能推动经济,不过阿牛从来不打算村庄阶段大规模接纳玩家,毕竟真正从事生产的基本都是NPC,而村庄所能容纳人口实在有限。
“这倒是个问题,现在我们村还有很多建筑没有建,等配套齐全了,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吸引些异人前来消费。”阿牛说道。
“如此就先行谢过了,阿牛村长真是个大好人啊,村民读书不要钱不说,税率也低,难怪张长老和贾长老都对您赞不绝口呢。”
“过奖了,这是我的本份而已。”阿牛尽到“本份”之后,委实还不知道以后上哪弄钱去,但调低税率与义务教育对领地满意度的提升,还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