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外面招呼宾客,还有亲戚朋友。”奶娘说。
“大太太,二太太,不好了,不好了……”正说着,吕子晨的贴身丫环问春惊惶失措的闯进来。
大太太皱了皱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今天是喜日子,不许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是,大太太,大少爷他、他不见了。”问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说完。
“什么?子晨不见了?”大太太一惊,她一路兵兵砰砰的跑到吕子晨房间,果然,空空的,吕子晨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爹,娘,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谁能保证夜里能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她的清白是不是给人家沾污了?我才不想娶一个失去名节的女人为妻,儿子我出去散散心,玩玩几天。
新郎临阵逃跑这个消息,令吕展天火冒三丈。
“这个不肖子,气死我了。”吕展天气坏了,瞪着大太太,“都是你平时惯出来的,看看现在该怎么收场?真是慈母多败儿。”
“老爷,这事我也不知道啊,外面的宾客怎么办?新娘还要不要接啊?”大太太被吕展天一训,很委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要是传出去,吕府的面子往哪搁,必定成为吕城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吕展天扳着手,不停的走来走去,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快派人去找,在拜堂之前一定要把这个兔崽子给我找回来。”他回头对陈管家吩咐,“你立马去找子枫,让子枫替子晨把新娘接回来,记住,新郎失踪这事谁都不许传出去。”
“是。”陈管家领命而去了。
吕子枫是吕府的二少爷,他最大的兴趣就是舞文弄墨,长得一表堂堂,才华横溢,是吕城公认的才子。但吕展天对他沉迷于文墨之中甚是不满。
此时,他正躲在吕府后花园里,石桌上摆着纸砚笔墨,他正全神贯注的描绘着花园荷花池里的一朵绽放的荷花。他的心情的确不错,子晨成亲,表示着他天天被人逼着成亲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陈管家的到来,破坏了他的雅兴,知道陈管家的来意后,他十分反感。据他对子晨的了解,这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本来他为自己躲开这一“难”而沾沾自喜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连累到他的头上!
陈管家见软的不行,一个手势,几个强壮的家丁二话不说,架着他就往外走。
“二少爷,得罪了,小人是按老爷的吩咐,你可千万别怪罪啊,今天,吕府就靠你了。”陈管家又是哈腰又是打躬。
吕子枫心里暗暗骂着,等子晨回来,他一定饶不了他。
庄若水早早的就被喜娘叫起床梳妆打扮,定定的坐在房间静静的等着。
真正到了这一天,她心里更加的紧张。她即将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了。
“接新娘的人来了。”喜娘高兴的嚷着。喜娘扶着庄若水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