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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明道:“这么说来就麻烦了,他的武功这般高强,为何不直接来抢呢,为什么要躲在暗处?”老赌才笑道:“武功高的人,一般都是自忖身份,当然不会来抢你的东西,就算他有这种用意,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能在暗中窥视,咱们先把这事放到一边去,我问你,你那个朋友和魔教那个坛主的过节怎么就牵涉到一条人命了?”方剑明想了一下,道:“事情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名叫吴世明,他认识一对祖孙,老的人称孙婆婆,孙婆婆有一个儿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孙大叔去和魔教那个坛主胡不归比武,比武过后,孙婆婆祖孙就没有见过孙大叔,过了几天,官府的人来报信,说在一家妓院里死了一个男子,有人说是孙大叔,孙婆婆赶去一看,死者正是他盼望回家的儿子,孙婆婆祖孙自然是痛不欲生,孙婆婆在孙大叔的背心发现了一道掌印,就是这一掌要了孙大叔的命,孙婆婆怀疑是胡不归暗算所为,前去找胡不归,但是胡不归信誓旦旦的说他没有杀害孙大叔,并以他魔教的坛主的身份保证。
这一来,孙婆婆就更奇怪,问他关于比武一事,胡不归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闪烁其辞,按照他的说法,孙大叔同他比武,好像牵涉到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谁,他没有说明白,孙婆婆在问他比武过后,孙大叔去了那儿,他说他不知道,孙婆婆那里肯相信他,几次去找他,问他关于那个女子的事,他闭口不说,到了最后,他就说:‘你儿子好像被仇家杀死的,他死在妓院里,你应该去妓院打听,我也会帮你打听一下’。孙婆婆去那家妓院打听,谁知这家妓院早已搬走,不知道到了何处,孙婆婆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只好把孙大叔的死认定在胡不归身上,这一闹就是十年,我的朋友吴世名与他们有缘相遇,见他们祖孙可怜,决定出手相助,查清此事,我从吴大哥那儿知道此事,也想帮帮忙,那日我在街头见到胡不归,想起此事,就跟了下去,没想到叫我发现了他的事,他竟然还有一个情人,更没想到的是,你这个老赌才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我居然毫无所知,你要是想暗算我,我还真没办法,咦,对了,你当时怎么想到要跟踪我,我又不认识你?”
老赌才边听边点头,方剑明说完以后,他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赌才知道了其中的蹊跷,要不是老赌才好奇心重,还真发现不了这件事呢!”方剑明心头大喜,道:“老赌才,你真的知道?那太好啦,这下孙婆婆和孙姐姐就可以大仇得报了!”老赌才道:“你当老赌才为何要跟踪你?当时,老赌才从一家赌场里面出来透透气,一转眼就见到了那个胡不归,呵呵,老赌才之前也跟踪过他几次,这事得给你们说明白,老赌才近二十多年来,来来往往于江南一带,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嘉兴和杭州,前几年来杭州游玩的时候,就在那个胡同里面豪赌,那胡同内中暗藏着赌场,这恐怕你还不知道,有一日,老赌才被输个尽光,出来散心,见到胡不归这人,老赌才见他脚步奇快,武功不凡,一时动了好奇之心,闲着无事,跟了上去,这跟下去,也就发现了这小子还养着一个情人,老赌才不是那种窥人隐私之人,自此就没有在跟踪过他,过了一段时间,有一日还是傍晚,老赌才也是被输个尽光,出来见到了一个人,这人从老赌才身边走过时,老赌才发现他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出头,轻功竟然达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动了好奇之心,一路跟下去,哈,你道老赌才跟踪到了什么地方?乖乖,老赌才居然就跟踪到了胡不归的那个情妇住宅,老赌才心头纳闷,偷偷翻进去一看,这倒好,让老赌才撞见了一个大秘密!”
说到这,顿了一顿,方剑明急于想知道结果,问道:“什么大秘密?”老赌才道:“这秘密待会老赌才就说,昨晚,老赌才看见你跟踪那个胡不归,脚步稳重,武功着实不凡,老赌才在那条胡同内,竟然都在傍晚时分,几年内,遇到了三个高手,而你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就有这般武功,老赌才更是好奇,不跟踪才怪,这也就是老赌才跟踪你的原因,呵呵,这也是我们有缘,老赌才要是不好奇,就不会结识你,更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这个秘密就是那个孙婆婆儿子的死因!”
方剑明听到这,心头大惊,道:“什么?这事……这事未免太奇怪了吧,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为什么还会牵涉到那个女子和你跟踪的第二个人?”老赌才叹了一声,道:“老赌才自从你说了孙家祖孙一事,将那日老赌才所发现的秘密一联系,就叫老赌才看出了一点头绪,你那里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孙大叔,他并不是死在胡不归手里,杀死他的人就是那个老赌才第二个跟踪的人!
老赌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那晚,老赌才跟踪那个青年进了那所院子,那青年和那个名叫媚娘的女子,呵呵,有一些见不得人事情,老赌才隐身在屋檐上,当时他们在大厅内饮酒作乐,老赌才听他们尽是说些情话,正打算走时,突然听得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丫头片子,嘴里大叫着老爷来了,老爷来了,那媚娘听了,吓得面无人色,青年也是脸色大变,要媚娘找一个地方给他躲藏,那青年刚藏好,那胡不归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说忘记了拿一样东西,等他把东西拿走,过了半天,确定他不在回来,那青年才从藏身处出来......
,老赌才隐身于一旁,看见他们的样子,哭笑不得,两人复饮酒作乐,老赌才抽身欲走,却听那个媚娘说道:‘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究竟想好了办法没有?’那青年道:‘我知道我们偷偷摸摸的不像样子,而且整天还提心吊胆的,你也不要催我,我不是天天在想办法吗?’那媚娘叹了一声,道:‘你那里知道我的心情,当日你不该杀了他。’那青年听了这话,极为不耐烦的道:‘当初都说好的,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还怕什么?’媚娘听了这话,骂道:‘这么说,你是不怕了,既然你不怕,你就像个男人一样,去和老爷决斗,将我从他手里抢过来,亏我对你这般好,你一点也不为我着想!’那青年哄了媚娘一会,道:‘媚娘,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吗,他是魔教的人,他的身份是魔教的坛主,其实我也不怕他,只不过他的哥哥,那个魔教堂主胡不回,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我要是向胡不归挑战,那么我算是死定了,再说了,我们的事情一旦抖出来,胡不归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就算他不杀你,你以为那个老婆子会绕了你吗。’
媚娘听到这,怒道:‘人又不是我杀的,他母亲找我做什么,她要找的人应该是你,是你动的手!’那青年冷笑道:“哼,他当年撞破我们的好事,要不是你拉住了他,我能够一招得手,从他身后一掌打死他?我要杀他,恐怕也得在二十多招外!”两人闹了一会,那青年好言相劝,最后道:‘你放心吧,这事不会抖搂出去的,胡不归不是答应过你吗?不在那老婆子面前提到你,那老婆子就算神功广大,也不会查出此事的,至于胡不归,我知道他也暗中在查孙大年的死因,但是他听信了你的一面之辞,以为是孙大年的仇家找上门来,将他暗杀,根本就没有怀疑你,所以你的担心不过是‘杞人忧天’,好啦,好啦,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啦,我们以后就不要在提它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老赌才听到这,悄悄的溜了出来,那青年虽然杀了人,老赌才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也不问是非曲折,不在管这种闲事,听过就罢了,没想到你今日一说,老赌才还料不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啧啧,此事老赌才大概已经猜了出来,那个孙大年和胡不归之所以比武,多半是因为媚娘,那媚娘以前是个妓女出身,她的长相确实是出众,孙大年打不过胡不归,没有回家,就到了妓院里找媚娘,没想到却看到他不该看的事,媚娘和那青年大概是怕他把事情传给胡不归听,由那青年将孙大年杀害,唉,孙大年死得还真冤啊!”
方剑明,龙碧芸二人听了他的所见和猜想,都是点了点头,方剑明道:“我也想到了一点,胡不归来到妓院以后,当然知道了孙大叔被杀一事,这事发生在媚娘所在的那家妓院,胡不归再笨也会猜想到孙大叔的事和媚娘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由于他喜欢媚娘,又听信了媚娘的一面之词,还当孙大叔乃是被仇家杀害,这样一来,一石二鸟,那个人既报了仇,又嫁祸于胡不归,胡不归有心查出孙大叔的死因,恐怕就把重点放在了孙大叔仇家的身上,却不知真正的‘凶手’就在身边,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胡不归口口声声说他要查出孙大叔的死因,为什么不从媚娘着手呢?他为什么不在孙婆婆面前提到媚娘其人呢,我看他也是一个汉子,怎么这般行事!”
龙碧芸笑道:“当真如你们所说那样的话,胡不归之所以这般做,也是性格使然,他相信媚娘,自然就不会怀疑到她,再说了,方郎,你想想,胡不归身为魔教的总坛坛主,在妓院中和人争风吃醋,这种事,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的,他为了身份和心爱女人不受骚扰,当然不肯在外人面前说到媚娘一事!”
老赌才点点头,道:“龙小姐,你和老赌才想到一块了,哼,他们这种讲究身份的人,当然不会轻易的将这种事说出来!”三人边吃边说,就把这事如此这般的弄清了,说实话,他们虽然只是猜想,但是离事实的真相也相差不多了,方剑明问道:“老赌才,那青年是什么人?武功想来不弱吧?”老赌才“哈哈”笑道:“你还别说,这个青年此时就在杭州府内,前些日子老赌才还在胡同里撞见过他。”方剑明心头惊喜,道:“这下好了,等我把吴大哥叫来,孙婆婆和孙姐姐定然就在他身边,到时还望老赌才你指出凶手,这事我先代吴大哥谢过你老!”
说着,举起酒杯,要给老赌才敬酒,老赌才将手一推,翻着白眼,道:“慢着,你那个吴大哥和孙家祖孙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何如此热心?”方剑明道:“老赌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所为之事,再说了,吴大哥和孙姐姐的关系极好,已将孙姐姐认做妹妹,我和吴大哥的关系也非等闲,我们不帮助,谁来帮助呢!”老赌才听了,叹道:“如今的江湖,像你们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好,到时老赌才自然会出面指认,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打草惊蛇,你先把你的吴大哥和孙家祖孙叫过来,老赌才还要详细的问一下!”方剑明点了点头,道:“这事好办,吴大哥乃是丐帮的朋友,丐帮弟子遍天下,这杭州城内想必也有他们的分舵,明天我就去打听吴大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