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紧紧的跟在那个夜行人身后,见他对这家“豫地第一栈”极为熟悉,就像是他家里一样,清成跟在他身后,越来越纳罕,心想:这客栈未免太大了吧,极目望去也见不到头,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这客栈的老板还真是一个人物。同时有想到:这个家伙是谁?怎地对此好不熟悉,看来他以前来过这里,不然就是客栈里面的人。
清成心中想着,突然见前面那个人身形一低,向一座院落扑去,跟着身子一伏,那人已是紧紧的贴在一个屋脊之上,那人四下一打量,身子飞快的一个“倒卷银帘”,如一只蜘蛛般挂在房檐下。
清成心想:他要做什么。
清成怕走进了,被他发现,正好见到那个院落里长着两颗参天大树,清成像荡秋千一样,轻轻的穿如其中,哎呀,清成脚方着树,脚下一歪,弄得树身微微一摇,吓得清成急忙贴在树干上,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是谁?……何人在外面?”屋内有人大声喝道。
“呀”的一响,窗户打开,露出半个身子,那个倒挂在屋檐下的人早已是身形一动,回到屋顶,趴在瓦上。“喵”的一声,从树上传来一声猫叫。
“咦,原来是你这只浪猫,昨天把你打发走了,今日又来烦人,还不快滚。”那个大开窗户的人嘴里说了几句话,有低声骂了几句,又把窗门紧紧闭上。
清成心道:好险,幸亏我够机灵,不然就被发现了,吓,我活了四十来岁,还是头一次学猫叫,说出去真是丢脸。那个伏在屋顶的人,趴了半响,又故技重演,吊在房檐下,这次他放心了。伸出一只手,食指轻轻的在嘴上粘了一些唾沫,然后在窗纸上开了一个洞口,将脑袋凑近。
清成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心中显得有些焦急。
他却不知道,那个夜行人将眼睛凑上去时,看到了一件非常耀眼的“宝贝”,那个宝贝是一个白色的玉瓶,瓶身调着一龙一凤,龙张牙舞爪,凤双翼齐展,看起来栩栩如生。瓶高不过一尺,正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内的一张八仙桌上。桌旁正有三个人仔细的欣赏着这件宝物。
那三个人,一个是位方脸,长眼,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是一个大嘴巴,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大汉,第三位却是一个贼眉贼眼的瘦小汉子,方才开门那人正是那个白袍中年人。
只听那个大嘴巴的大汉,双眼一瞪,道:“他奶奶的,这种宝贝也叫你这小子偷了来,老天对你真是不薄,说吧,你出多少价码?
那瘦小汉子嘿嘿一笑,道:“二爷,看你说的,我张飞干这一行也有十多个年头,从来没有失手过。说白了,这是为什么?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这是因为我的‘偷功’不错。老天对我薄不薄,这我还没有想过。”
那个白袍中年人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玉瓶,头也不转,问道:“我说张飞,你能确定这是‘长生瓶’吗?”
瘦小汉子笑道:“大爷,我张三说是‘长生瓶’,决不会错,如假包换。”
白袍中年人还是没有看张三,盯着玉瓶,奇道:“张三兄弟,不是我们不相信这个宝贝,你要知道这‘长生瓶’是天下至宝,只有少林的‘易经’,‘洗髓’,‘醒神’堪堪可比,是魔教的大宝贝,魔教高手如云,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瘦小汉子嘿嘿笑道:“大爷,张三是怎么得到这个宝贝的,不劳你烦心,总之这‘长生瓶’现在在我手里,只要你出得起价码,我立刻拱手卖与你,别的就不要多说了。”
那个大嘴巴的大汉,看了半天看不出这“长生瓶”有什么好处,不禁气闷的道:“这捞子‘长生瓶’太过古怪,我‘赛李逵’看了这么久,看不出它好在那里,听说它能增长人的功力,藏有无数的珍宝,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用张三解释,那个白袍人已是移开目光,看着大汉道:“二弟,你要是看得出这宝贝的妙处在那,它也就不是‘长生瓶了’。天下至宝,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一眼看得出来的,想那独孤九天天下第一高手,至今仍是琢磨不透内中的秘密,我们一时那里能够看出。”
“那我们还买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