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一落只听远处响起一声长笑瞬息之间只见四个青衣白鞋腰悬短刀
的汉子抬着一顶轿子如飞而至。
“寇小官儿来不了啦你们别等了。”声音从轿子中传出显得十分苍劲。
李布衣等人一见如临大敌站成一线。佩剑老人伸手mo向了剑柄铁塔汉子
功运双掌(那杆断了的大旗已被属下拿走)中年文士倒背双手其实手中已暗扣
了暗器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抽出大刀昊老六也做出了一个以刀迎敌的架势。
李布衣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在六兄弟中他是最“警惕”来人的一个。他
是“大哥”无论生什么事他都必须扛起来。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
追踪到此会有什么好事吗?
“阁下请出来说话。”李布衣冷冷地道。
轿中人笑道:“老夫一旦出来只怕你们都要命丧此地。”
李布衣道:“好大的口气。”
轿中人道:“李布衣你最好相信老夫的话。你师父敖天照见了老夫也不敢
如此无礼。”
李布衣大吃一惊他师父的名字武林中甚少有人知晓想不到轿中人竟一口
道了出来。难道轿中人与师父是旧识?
“家师仙逝多年阁下如果找麻烦的话李某代家师接下便是。”李布衣大声
道。
轿中人“嗤”的一笑道:“老夫要找敖天照的麻烦何必等到现在?老夫来
此并非为了此事。”
李布衣道:“却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轿中人道:“飞鱼帮之事不知贤侄听说了没?”
李布衣听他叫自己“贤侄”不禁眉头一皱但转瞬恢复道:“有所耳闻
但不关心。”
轿中人笑道:“贤侄对此有何看法?”
李布衣道:“我说了我不关心这种事它做它的武林总巡师我做我的山大
王互不干涉。”
轿中人道:“错了错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飞鱼帮风头正建大有席卷
天下之意你的山大王只怕做不长久了。”
李布衣冷笑道:“他飞鱼帮敢打我们的注意我李布衣叫他好看。”
轿中人出“哈哈“一声大笑除了李布衣稍好一些外他的兄弟们都觉得心
神大震几乎把持不住无不骇然变色。
“我知道贤侄武功高强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飞鱼帮帮众远远在你们之
上那南海如来已经是个难缠的人物何况他身后还有个老不死的彭和尚试问贤
侄拿什么和他们较量?这等以卵击石之事贤侄该不会做吧。”
李布衣心头一沉道:“叫你说我们又该如何?”
轿中人笑道:“如果贤侄点过头我相信你的兄弟们都会至死追随你。咱们也
做个****如何?”
李布衣道:“什么****?”
轿中人道:“这件****于你们有莫大的好处那就是加入我们。”
李布衣一笑道:“你们?你们是谁?”
轿中人笑道:“贤侄想知道更多不妨先点头。”
李布衣傲气地道:“我凭什么点头?”
轿中人语气一沉道:“贤侄不打算点头?”
李布衣又傲气地道:“不错!”
话声刚落场中突然起了一股狂风一股巨大的力量四散两条人影冲天而
起在半空交手一招。是的只是一招但这一招的威力却足以惊动天地。南面那
人是李布衣不知何时他手里已多了一柄细长的金色七节兵刃一出手便是他的
压箱底功夫七节兵刃晃动之间划出七股金色的光芒落向敌人。
北面之人是个身材高瘦的老道他手上并没有兵刃但他的手比兵刃还可拍
左、右手各自迎风轻拍三下然后右手在眼前像是要抹掉什么似的那么一擦凭空
产生七股巨大的无形气流将那七股金色光芒缠住。
“轰”的一声风卷残云气浪排空。叫七芒消散之后两人从半空急电坠落
李布衣当先落地落地后面上一片惊疑。
那老道随后落下就落在轿顶他自身不下一百五六十斤重加上急坠之力
少说也有三百多斤但轿子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功夫之深令人吃惊。
老道“哈哈”狂笑一声手抚长髯道:“贤侄你有神龙七绝斩老夫也有
拍风三绝掌还要打下去吗?”
李布衣面色凝重道:“前辈可是哀牢山的红叶真人?”
老道笑道:“正是。”
李布衣道:“前辈居所远在云南怎么突然来到了江南?”
红贺人抚髯道:“老夫受人所邀而来。”
李布衣惊疑不定又问:“前辈刚才说那狗官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红叶真人笑道:“寇小官儿贪赃枉法在半道上已经被飞鱼帮的人宰掉了。”
李布衣诧道:“飞鱼帮会如此为民着想?”
红叶真人道:“事实确实如此只不过寇小官儿****所得的大部分赃款落在
了飞.鱼帮手中。”
李布衣朗声一笑道:“原来也是一丘之貉。”
红叶真人目光一转道:“贤侄我的时间不多你究竟点不点头?”
李布衣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不点头前辈可是要大开杀戒?”
红叶真人道:“江湖纷乱已起每天死伤的武林中人不计其数贤侄以为你
们的死会引起武林注意吗?我实话告诉贤侄这场武林劫难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贤侄还想继续过这种自由自在的ri子除了加入我们别无他法。”
李布衣苦笑道:“加入你们岂不是要永远受你们的控制又何谈自由自
在?”
红叶真人道:“自由自在是相对的贤侄应当明白。”
李布衣想了想忽然长叹一声道:“十五年前我为名所累想不到十五年
后我仍旧逃不掉。”
红叶真人冷笑一声道:“小武林大天下又有几人不是为了名利二字。贤
侄隐匿十数年莫非还未看不透这一点吗?”
李布衣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
我答应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