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转眼之间,半空中飞落一人,只见这人体貌甚伟,面如重枣,花
白去更新度快胡须,身背宝剑。
黄鹤年、卢定崛、冯四海呆了一呆,猛然想到来人可能是本帮一位浪迹天涯的
前辈,不由长大嘴巴,一脸的惊喜,还没等他们开口,闻人龙忽然“哈哈”一声大
笑,一跃而起,道:“高兄好久不见了,这些年可好?”随着话声,已然抽出宝
剑,一剑刺向来人。
那人淡淡地道:“高某独来独往惯了,这些年过得还算逍遥快活。”话声未
落,也抽出了宝剑。手腕轻振,幻出二十六朵剑华,形成一道光幕,将闻人龙刺来
的剑招封住了。
两人交手不是很快,低下的群雄都看清了两人的剑招。但见两人在半空走了数
十剑,每一剑看似普通,但无不暗含剑道的无上妙诀,加上两人身法飘逸,活像仙
人下凡一般,观者倒不觉得其间有什么凶险,反而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喜欢剑道
之人看了,无不着迷,只盼他们长此比试下去。
两人各出了四十九剑之后,不分胜负的飘落至地,各自将剑回鞘。你望着我
我望着你,身上透出强大的气势,大有再比的的架势。一时之间,场上的气氛紧张
到了极点。
蓦地,南海如来抬眼扫了一下来人,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剑—霸—高一
一去—闲。
黄鹤年、卢定崛和冯四海这时才醒悟过来,一脸激动的朝来人下拜,张着嘴
也不知道该叫什么才好。“剑霸”高去闲,许多年前就已名动江湖的一个高手,论
辈分,他还是华天云师祖大头疯丐的师伯。群雄中只有极少数人听过这个名字,但
群雄一见他背着九个袋子,就知道他是丐帮的人。
高去闲气势一消,朝南海如来望去,目光深邃,道:“阁下好深厚的功力,高
某方才领教了。”顿了一顿,突然长叹一声,道:“高某漂泊多年,习剑只为兴
趣,从不关心江湖中事,本以为这一生就此了结,谁想到这把年纪了还会重出江
湖,为丐帮的基业担心。”对黄鹤年等三人道:“你们三个真是糊涂,就凭你们这
点道行就像和他们硬拼吗?还不与我回总舵再说。”话罢,将身一纵,径往西方夜
空而去。
黄鹤年、卢定崛、冯四海向钟子丹等人拱了拱手,如飞而去,至于丐帮的其他
人,谁还会在此耽搁,也都走得一个不剩。至于陈锦蓝和黄升,两人当然没走,两
人受了内伤,早已被妻子扶下去疗伤了
丐帮的人去后,南海菩萨目光扫视,复提起先前之事,冷声道:“本菩萨适才
念到的人快出来受死。”话声方落,人影飘动,衣袂声震耳,倪远、丁世杰、熊
白祥、北霸天、常州三侠以及天龙堡的两位当家全都掠了出来。北霸天口中还笑哈
哈的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呼”的一声,忽见一人掠了出来,却是倪元的徒儿苏晓薇
南海菩萨伸手一指苏晓薇,喝道:“你是何人?**的名单中没有女人。”
苏晓薇笑盈盈地道:“倪老爷子是我的师父,你们说他老人家**,岂不是也
说我**?不过,我不是造朝廷的反,而是造你飞鱼帮的反。”二
“哈哈,贤妻说得对。”随着话声,孔海山一掠而上,站到了苏晓薇身边。他
们夫妻虽然才成婚几个月,但婚后情意更胜,一向是形影不离
南海菩萨目光一寒,冷笑道:“孔海山,你也想**不成?”
孔海山笑道:“慢着,慢着,孔某有件事要问清楚。”
南海菩萨沉声道:“说!”
孔海山道:“贵帮这次大举而来,目的并非只是为了所谓的**之人吧?”
南海菩萨道:“当然不是,捉拿反贼只是次要目的,本帮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一
统武林的大业。”
孔海山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如此说来,在场之人,不管是不是**中
人,贵帮都要使用武力威胁了?”
南海菩萨冷哼一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只要你等识时务,看清大
局,本帮当然不会乱杀人。”
孔海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孔某绝不会苟且偷生。孔
某生是华山派的人,死是华山派的鬼。”顿了一顿,仰天一声大笑,精神猛然变
了,变得轻快而又洒脱,道:“反正最后都要打,还不如现在就出来打,早死早投
胎。”
南海菩萨怒道:“孔海山,你休得卖弄口舌。本菩萨警告你,反贼是决不轻饶
的,你硬要和反贼在一起,只怕华山派都要被你连累。”
孔海山“哈哈”一声大笑,道:“好,你们也把孔某当成反贼吧。”说完,身
形一转,朝华山派的所在走了过去。华山派这次虽然来了掌门魏廷山,但因为华山
门下本来就不多,所以加上他也就来了十几个人而已
魏廷山见孔海山朝自己走来,哪里坏不会明白他的意思,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一时之间又能说些什么呢。孔海山到了近前,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
“请恕华山门下孔海山放肆,恳请掌门人将孔海山逐出华山。”此言一出,场上一
片震k惊。
华山派一干年少的弟子都大叫道:“孔师兄,您何必这样,大不了和他们拼
了。”
孔海山一言不,只是望着魏廷山。尽管没开口,但他的眼神能说话,眼神中
的意思也只有魏廷山能明白。魏廷山与他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对他的性情当然是
了如指掌。孔海山的这等行事,形同大逆,换在其他场合,早被千夫所指,但魏廷
山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来。做反贼,那可是明着与朝廷做
对,孔海山若不脱离华山的话,飞鱼帮就更有借口向华山下手了。
半响,魏廷山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吗?”
孔海山面上一派肃穆,道:“掌门,请您成全。我孔海山一个人算不了什么
但华山派的名声,却不能让人随便非议。”
魏廷山长叹一声,一咬牙,硬着心肠道:“好,我答应你。从现在起,你不再
是华山派的门下,今后的所作所为,也不再和华山相干。”
孔海山感激的“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道:“我虽然已不是华山派的
门下,但只要华山派有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掌门,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望
您能以华山为重。”说完,转身回到苏晓薇身边。两人伸手相握,一切尽在不言
中。直到这一刻,孔海山才算是放下了一切。从前,他浪荡江湖,干下不少仗义除
害之事,但时时担心会给华山带来麻烦。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手做
自己想做之事,绝不再有半分犹豫。
倪远韶看列这里,叹道:“薇儿,海山,你们又何必这样?师父都一把年纪
了,纵然战死也毫无崎憾。你们还年轻,前面的路还长,不必陪着我。”
苏晓薇道:“一ri为师,终生为父,孩儿能眼睁睁看着你老人家被当作反贼捉
拿吗?他们有本事的话,便连我们也拿了去,我就不信他飞鱼帮能嚣张的几时。”
南海菩萨冷冷一笑,忽地大声道:“叶蓝象,你还不出来?”话声未落,一人
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这人驼着背,杆着一根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边
走边道:“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悄悄从人群中闪出,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朝北方急电般
掠去。他的度不是不快,可没等他出得群英楼,软轿上的南海如来突然不见了。
“啊!”一声惨叫响起,南海如来又回到了软轿上。一来一去,实在太快,就
好像没有动过一般。一条人影从半空坠落,“啪嗒”掉在地上。
飞鱼八将中的一人掠了上去,看看死尸,回来对南海如来道:“桌帮主,要跑
的是薛紫狮。”
南海如来鼻中“嗯”了一声,显得很是轻描淡写,似乎她杀的不是一个人,而
是一只嫉蚁。群雄眼见她杀人如同儿戏,出手快得无法看清,无不震惊。
不多时,两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两人并不是一块的,但都差不多是同时
出来。一个四+出头,高鼻深目,一边走一边把一副红色的长手套戴上,那长手套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织成,出妖异的光芒,显得人眼花。另一个却是位身材约胖,
十分富态的老者。瞧他迈着八字步,好像不是出来打斗的而是臼桨谓歹记苍
群雄虽然都不认识这两个人,但见了两人的相貌和神态,都隐约猜到戴手套的
是代红豹,老者是吴青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