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是微微一笑,叫趟子手把镖车推到另一边,与六个副总镖头善商议了几句,便
率领众镖师围在镖车四周,不再理会旁人。
那武官眼神冷冷地扫了一下,道:“掌柜何在?”有的脸上带笑,有的面露沉
思,有的把玩着手中兵刃,有的低声交谈,可就没有一个回答他。武官气得双目圆
瞪,怒道:“你们这些武林中人在此聚会,可是要**不成?”一声大笑传来,朱
笑白自客栈中走出,边走边道:“谁要给我们捏造**的恶名?我们可担当不
起。”武官见了他,面色微微一变,他身后一个锦衣!忙下马道:“哎呀,原来是
正天教的朱使圣,失敬,失敬。”朱笑白膘了那人一眼,道:“哦,我道是谁,原
来是郭镇抚,你不在京中享清福,怎么跑到这鸡不生dan的地方来了?”
这郭镇抚可不是人名。锦衣!中,指挥使官阶三品,为第一把手,副指挥使(
也就是指挥同知)从三品,为第二把手,指挥全事正四品,为第三把手。下来才是
镇抚。因此,镇抚算是锦衣!中的四把手,属于五品官,品级不大,但权势甚重
衙)调}做镇抚司,掌管刑名,分南北,南镇抚司负责法纪、军纪,北镇抚司负责抓
捕,刑讯。地方官员见了,无不恭恭敬敬招待。
这郭镇抚叫做郭长乾,原先是王振心腹马顺的手下,在宫内一战中,被方剑明
一剑刺穿了肩胖骨,武功全废。没几年,他竟被人从大牢中提出,非但帮他恢复了
武功,还在皇上面前给他美言,让他坐上了北镇抚司的镇抚之位。那提拔他的人便
是现今东厂的厂公曹少钦。
这次他奉命与东厂的人前来追杀忠臣之后,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哪料到半路杀
出好些武林中人,将忠臣之后救走。于是,这帮鹰犬加派人手,追着不放,一直追
到了边关。经过好几场激战之后,郭长乾与东厂派来的两位大档头一商量,竟找上
了驻守在此的将军。
那将军姓石名彪,乃武清侯石亨的侄子,打仗十分勇猛,在京师保!战中,立
有战功,封为将军,驻守此地。石彪听说是捉拿钦犯,又有朝廷密旨,竟擅自离开
驻地,率领一千骑兵浩浩荡荡的与郭长乾等人追来。
郭长乾听了朱笑白的话,笑道:“朱圣使有所不知,我们是为了捉拿朝廷钦
犯,不然,又有谁愿意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哩。”朱笑白道:“朝廷钦犯?这里正
在摆喜酒,哪里来的钦犯,我看你们是追错了地方。”郭长乾道:“我们是沿着追
踪之人所给的标记追上来的,应该不会追错。这些钦犯狡猾得很,朱圣使切莫上了
他们的大当。”朱笑白一听他们是尾随而至,倒也不好再掩饰,笑道:“你们朝廷
的事,我管不着,再说,这里不是本教的地域,你们好自为之吧。”
郭长乾一拱手,道:“朱圣使如此开明,在下谢了。”扬声道:“掌柜在不
在,请出来说话。”倪远缓缓走出,右手提了一支巨大的毛笔。众人见他带着兵
器出来,知道他要穴手此事,全都散开,生怕他一动手,自己也被波及。郭长乾脸
色一沉,喝道:“你就是掌柜?”倪远冷冷一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
么样?”郭长乾道:“不是的话,别多管闲事,是的话,老实回答,朝廷钦犯现在
何处?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倪远咧嘴一笑,道:“我这里除了来喝喜酒的朋
友之外,其他的都是狗,哪里来的钦犯?”
此话一出,把郭长乾、石彪等人气得火冒三丈。一个锦衣!意欲邀功,越众而
出,一刀向倪远劈去,刀风凛然,力道甚沉,显见有些功底,可惜他遇上的是六
大魔之一的“铁笔魔”,刀刚递出去两尺,一股巨大的掌力袭来,惨叫一声,横飞
出去,啪嗒一声落地,便再也没有气息。
郭长乾大吃一惊,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是个凡高手。蓦地,四条人影从马上
纵身而起,落在倪远身前,一个喝道:“老家伙,你敢擅杀朝廷的人,我看你是
活腻了。”倪远膘了四人一眼,看出他们是东厂的番子,嘴皮一动,冷如寒冰的
道:“滚!来一个,老夫就杀一个,来四个,老夫就杀四个,来一百个,老夫也照
杀不误。”四个东厂番子大怒,朝倪远扑去,手中兵刃毫无留情的招呼着。
这四个东厂番子虽是一流好手,但也不值倪远多看了一眼。为了给来人更大的
教训,身形飘忽间,闪过四人的攻击,忽将大毛笔一提,瞬息点出。只用了一招
四个东厂番子便觉胸口如同雷击,鲜血狂喷,全部倒地。看情形,四人也和先前那
名锦衣!一样,到阎王殿报道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