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兵气得胡子乱抖,道:“造反,你们这是造反,罪不可赦!”
“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嘴硬!”
话声中,一道白影从楼上跃下,落在了白衣少年身旁。这人也是一身白衣少年,同样的俊美不凡,最动人的是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天下再也找不出这么一对迷人的眼睛了!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见了这个白衣人,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季总兵好歹是一方大员,听了这话,走出人群,道:“你们谁敢动手的话,本官就当他造反,抄他全家!”
此话一出,果然起了一个用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白衣少年的面色陡然一沉,喝道:“季总兵,你可知罪?”
季总兵怒道:“本官何罪之有?”
白衣少年道:“你危害一方,作威作福,弄得民怨四起,你贪赃枉法,包庇江洋大盗,以致百姓遭殃,还有……”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来,喝道:“季总兵,你可认识这枚令牌?”季总兵定睛看了这枚令牌一眼,就如看到了阎王令一样,脸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如蒜,道:“下官不知公主驾临,请公主殿下饶命。”
他一下跪,众官兵都跪了下来。白衣少年脸色一板,道:“你结交江湖败类,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这又是一大罪状。光凭以上这些罪状,足以抄你全家。”
公子哥儿样的青年脸色苍白,喃喃道:“不,你怎么会是公主?你骗人!”
季总兵喝道:“混帐,你有几个脑袋,还不快给公主殿下下跪?!”
却听那冯崇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说季总兵犯了大罪,证据何在?我们事前不知公主驾临,抱着为朝廷效力,前来捉拿钦犯,至多是犯了无心冒犯公主之罪。公主所定的罪,未免令人难以信服。”
季总兵听了,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是呀,公主要治罪,要抄家,也要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法。”
白衣少年气得脸色发白,咬了咬嘴唇,突然冷笑一声,道:“好,季总兵,我暂时办不了你,但这个江湖败类要杀我,我当然有权力拿下他。”说完,喝道:“遥老,拿下他。”
冯崇光脸色一变,身形掠起,向一个窗户扑了过去。这家伙诡计多端,抢在遥老之前出了酒楼。
遥老正要穿窗去追,只听街头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一怔,冯崇光灰头盖脸的从窗外飞了进来。
遥老大吼一声,道:“那里逃?”双掌一翻,掌风如山,印向对方。
冯崇光逼不得已同他对了一掌,内伤更重,喷了一口鲜血,遥老往前踏上一步,出招如风,霎时扣住他的双肩。
狠狠一捏,“咔嚓”一声,肩胛骨断裂,提着他身子飞身落到白衣少年身前,右腿一扫,正中他腿弯。冯崇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一条人影恰在此时穿过窗户,落到酒楼中,身形十分潇洒的一转,手中一把长枪往地上一顿,向白衣少年施礼道:“慕容平参见公主殿下!”
方剑明见了这人,怔了一怔。这人正是比武大会上的十大高手之一的慕容平,清风楼的人,同时又是金龙会的金龙武将。
白衣少年瞟了他腰间的金龙令一眼,道:“原来是二哥的人,果然不愧为金龙武将,一枪就让狂徒逼得无路可逃!”
慕容平道:“公主殿下过奖了,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话声刚落,身形飞起,一把长枪如水龙出海,枪影幻化,仅仅用了三枪,便将打算逃走的另外三个劲装中年人打得吐血,筋骨断裂,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众人见了,倒吸一口冷气。他所施展的枪法当真得到枪法的要诀,手法稳重,力道沉猛之中暗藏着灵动之气。
慕容平冷冷的看着季总兵父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长卷,喝道:“季总兵,圣上听闻你罪状累累,特意派我来查访,我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查出你所犯下的种种罪状,你不是要证据吗?你要不要看清楚?”
季总兵心惊胆战,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说不出半句话。
慕容平喝道:“将季家父子与这四个恶徒拿下!”众官兵虽知他是金龙武将,手抄地方官员的生杀大权,但要让他们把去拿住季总兵,却有些不敢。
慕容平道:“幸亏我来的时候,同尹副总兵一起来,尹副总兵,烦你的属下将他们拿下!”大门外走进一个官员,先是向白衣少年施礼,然后叫人把季家父子和四个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绑了下去。
慕容平转过身来,对白衣少年道:“公主殿下,请恕下官身负重责,不敢久留,告退!”说完,将手一挥,带着一群官兵出了酒楼。
白衣少年早就见到了方剑明,此事处理完毕之后,同那白衣人走了上来。那白衣人神色古怪,既是惊喜,又是胆怯的看着方剑明。方剑明见了他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由想起了一个人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方少侠,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白衣少年对方剑明道。
方剑明起身,道:“公主仗义出手,为民除害,在下佩服之至。”看了白衣人一眼,奇怪的道:“公主,你这位朋友是……”
白衣少年四下看了一眼,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位请跟我来。”让逍遥老儿处理善后之事,带着方剑明等人进了城中一家颇为古朴的客栈。
在客栈中的客房落座之后,白衣少年带着惊艳的眼神看了看白依怡和白依人,道:“未知两位小姐尊姓?”
白依怡笑眯眯的道:“我叫白依怡,她叫白依人,公主妹妹,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借我穿穿怎么样?”
巾帼公主(白衣少年)愕然,道:“你也想女扮男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