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桃夫人不解,拽了一下凌定疆:“候爷真的不怪他了么?”
春天时,凌文良之次子凌逵在凌老夫人的张罗下,过继给凌定疆为子。自从静王柴勇叛逆案之后,韦氏一族因为受到诛连,被抄家查封,韦家上下被往苦寒地,女子或被充为官奴,或被送入宫中为婢。凌文良在春天时连纳了两房侍qie,韦氏敢怒不敢言,见娘家没落唯有默默承受。
如今,凌家上下虽依旧住在天瑞府,却分了大房、二房之别,平日并不在一处吃饭用餐,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时吃顿团圆饭。
“有请,快快有请!”凌定疆顾不得点桃的诧异。
凌老夫人捧着一串佛珠,半闭着双眼,一遍又一遍地低念着“阿弥驼佛!”五年,她仿佛苍老许多,满头银丝,脸颊爬满皱纹,眼睛也变得浑浊不堪。
凌逵之妻曹书莞身怀重孕,早早就回房歇着了。凌逵奉旨镇守边关,与曹书莞婚后不久,承袭凌定疆大将军之职,号忠勇大将军。曹书莞也因此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封为镇国夫人。
凌定疆看着面前的nan女,能让柴兴如此痴情的女子,除了雪音不会再有第二个。狂知己的心跳,目不转睛想看清那纱帷帽后面的真容。他老了,被皇上摘去威武大将军的称号,依旧是天瑞府的瑞安候,准予在兵部在行走,身ti好、心情好便上朝议事,偶尔不适就告病在家休养。
“请……快请……”凌定疆声音颤,从纱帷帽女子的体形、举止,他能肯定,确系雪音无二,她真的回来了,愿意原谅父亲、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