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萼想着:都怪该死的刘胭脂,那女人怎么有如歹毒的心思,一次击不着,还击第二次。那么,如果是顺产,瓜熟蒂落,凌姐姐就不会如此痛苦。
对于多嬷嬷的淡然,紫萼有说不出的懊恼。
多嬷嬷接生的皇子、公主太多,如今早就练就了一模冷心。见多不怪,也曾见过有人因为难产死去的,接的孩子多了。她也就能轻车熟路的面对产妇们的高呼大叫,仿佛一切都会过去,不会有任何的难题。即便遇到难产的,只屑问各家的主事:“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在皇族之中,如果从来都会选“孩子!”。贤王柴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难题,其他几位侍qie夫人生孩子时,他都不在,当多嬷嬷问出时,柴兴想都没想地道:都要!多嬷嬷听到此话时,只是淡然一笑。如今柴兴见雪音如此痛苦,早有些惊慌失措,她在产妇呆了多久,他便坐立不安地在湘波院的院子里转悠了多久。
绣帐被拆去,雪音平躺netg上,香汗淋漓,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湿透衣衫。口里衔住丝帕团,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蕊儿……蕊儿!”柴兴听到她的声音,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正yu进去,被樊洪等人给拽住,怀音没好脸色地道:“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
这是紫萼看得最恐怕的场景,她誓,这辈子都不要生孩子。
柴兴听着屋里的惨叫声,心里暗道:不,如果她就这样去了,竟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想到此处,柴兴推开怀音,冲入屋内。
多嬷嬷惊呼一声:“贤王爷!快——快把贤王爷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