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静静地抚mo着雪音的脸庞,两个人都无声,久久的凝视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的样子记住,在那明亮的眸子下,深藏着彼此长久的思念,分别不过一月余,他们却已经走了一世那般漫长。相思之苦,为对方的牵绊、眷念,两人都消瘦了许多。相思使人瘦,这话一点都不假,即便是男子,也难熬相思之痛。
雪音倔犟地yao住shuang唇,不让自己的泪落下,她不想在此刻,在他的面前落泪。
柴兴道:“蕊儿,你想哭就哭,不用再忍,也不用再故作坚强……”
因为他的话,雪音“哇——”失声痛哭,搂住他的脖颈,不知是感动还是对他的责备。她真的想得好痛苦,每一天都想着能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可,他终是出现了,也为自己的固执与自以为是,害自己痛苦,也害他痛苦。这泪水、这哭泣,不知感动还是心痛,但她明白,这其间掺杂太多的情绪,许是她一生的爱恨都纠结在这豪哭之中。
第一次,雪音在他的面前哭成了泪水。
第一次,柴兴不再像个男人,像个孩子般任泪水飞泄,怀拥着她,看她哭,他自己也跟着落泪。
时间在此刻凝固,只有嚎啕大哭的她,还有默默流泪的他。这样一对相爱的nan女,终是再次见面。
这些日子,柴兴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怕再也见不到她。她的身子糟透了,或许随时都会死去,一面打听她的去处,又匆匆往福州赶路。
稳婆好奇的看着一边的宝儿:“宝姑娘——”
宝儿鼻子酸,低声道:“来了几位客人,烦婆婆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