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死了,皇上就能放过天瑞府?我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天瑞府的人在哪儿?如今你们有难,就想到我来解,你是我什么人?是我的杀母仇人,我凭什么要救你?就算这世间真有凌雪音,她已早被凌老夫人、父亲和妹妹给害死了。”
她的恨毫不掩饰,看他时,目光全是凛冽的恨意。语调冷若寒冰,为什么他们有事就想到她来解决,而她偏不领情,更不愿意回到过往。
怎能忘记曾经的苦难?也曾想过要原谅,可若要原谅,她就得回去,所以她宁可不原谅,她要爱,同样也需要恨。爱恨交织,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候爷征战沙场无数,这点小事就难住你了。皇上说凌雪音活着,你就信了?就没想过,扒开她的坟认真瞧瞧,若里面有人,他不就是要如意郡主为后吗?只要候爷一口yao定如意郡主死了,他又能耐你如何?对于过世的如意郡主,你从未给过父爱,给她的只是无尽的烦恼,冰冷的天瑞府连连被亲人所伤,的确是太可怜了,人已死了,也该为她做些事……”
她模棱两可地说话,情理相融,更是坚定地告诉凌定疆:今生今世凌雪音都不会再回去了。
“其二,候爷还有一个女儿,如果不敢送尸骨入宫,把凌思若送去吧。”
凌定疆怒不可遏,听她说话的语气,哪里还当他是父亲,极尽嘲弄之意。
他们是父女,可在她看来却更像是仇人,没有亲人间的温情与关爱,有的只有冷漠与仇怨。
“夏紫蕊——”凌定疆大喝一声。
她不当他是父亲,而他也不能视她是女儿。就算强迫认回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就她现在这副傲慢的态度,只怕早晚有一天,天瑞府也会被她所累。
“候爷记性不错,还知道我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