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过,但感情上却舍不得与他分开,但她还是要讲出来,因为一路行来,她总在矛盾。变得越不越不干练,当年在沙场时的意气风、鲜活张扬,全都没了,只因为心里有了太多的顾虑与牵挂。
他的心被撕裂,因为他不够温柔,从来不懂她的心,所以她要离开他的身边吗?“不要离开我!”
她笑得浅淡,依旧那么迷人,可他却不愿意看清她的脸,在黑暗中幻想着她以前的样子。“我不进京,是不想你真正地失去我。”
“什么意思?”是因为担心皇兄吗?他的确没有资本与皇兄争夺女儿,自然知晓当年的凌雪音与皇兄之间的情感纠葛。“你担心我保护不了你!”
她苦笑着,曾经以为柴兴会是她最终的归宿,可是那个人,曾经的一切都时常浮现在她的脑海。“你先歇着吧,我到木蝉房里抄写经书。”推开他怀抱的大手,她的语调冷到极致。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从最初的故作幸福,到现在的fu妻冷战,她怀疑自己错了。错嫁了柴兴,错信了情。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顺德帝,不是怕顺德帝不愿放过她,而是她担心从此之后便不由自己。
“蕊儿……别走!”止住脚步,平静地望着netg上衣衫不整的柴兴,“跟我回京,我给你最尊崇的身份。”
“我不要尊崇,我要你的心就够了!”她贴在他的xiong膛,想到不可预知的明天,她就觉得不安,“不要带我回京,我怕……有朝一日我们都会后悔。”
想当初,皇兄对她许以了皇后之位,可她却执意不要。正因为此,让他刮目相待。
她翩然而去,合上房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木蝉站在院子里,笑盈盈地凝望着她:“姐姐,王爷没事吧?”
她回以浅淡的笑:“没事!外面风大,回屋里!”
在案前讷讷地坐了一阵,取出经书,认真地抄写起来。
往后数日,柴兴真的没再要求她回房。四目相遇,她将目光移往别处,他看不透她,真的看不透。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游离不定,眼里有不安,有缥缈的水雾,是那样让他的疼惜,又让他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