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她在背后都唤他“公子”,而今天却用了“他”。
“回夫人,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让小的待夫人起来后,陪姑娘在扬州城里四处走走。”
他出去了,竟未与她说一声就走了。心中有道不出的酸楚,未流露于神情之中,“收拾一下,我们去郊外走走!”
雪音转身回到房中,木蝉打开长木盒,惊唤一声:“姐姐——”
清影的瓷像灵位不见了,是被柴兴带走了么?如果是他带走了,他只能去一个地方,扬州城外的柳家。
“他们去柳家了?”木蝉像问又像是肯定。
她还以为柴兴是在生气避而不见,却先一步去了柳家。以现在的身份,自己着实不便出现在苏妍的面前,他去了也好,再去寻让柴兴抄写的《往生经》和《法华经》,一并没了踪影。
用过早点,带着木蝉在扬州城里转了一圈,心下觉得无聊得很。
近中午才回到客栈,远远便看到客栈门外站了一列官兵,客栈门口放着一顶官轿。
童朋看到木蝉,快步迎了上来:“夫人——二管家与马康、樊洪已在客栈等候多时。王爷和王游已到扬州府。”
柴兴刚到柳家不久,官府的人就到了,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在此相候,他只在柳家饮了几口茶,将清影的衣冠瓷像交到苏妍手里就告辞了。
木蝉回房收拾行李,姐妹二人携手坐入官轿。
深冬的扬州城,没了春日的繁华,笼罩着淡淡的云雾,山依青,山依绿,人却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