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封,取出信纸,还以为是他选订的几个吉日良辰,竟是四个醒目的大字:解婚约书。凌老夫人双手打颤,她的孙女们为何姻缘竟如此不顺,雪音如此,而今连思若也是如此。
凌定疆见母亲脸色有异,接过:“柴兴,你欺人太甚!”
正yu动手打人,家丁禀道:“启禀老夫人、候爷,明王爷上门求亲!”
这又是哪出?
凌定疆反应不过来,已被柴兴推开。
柴兴露出委屈无限的样子:“凌老夫人、瑞安候,你们也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动手。柴凤早就相中你家思若姑娘,本王昨晚去明王府说,如果他再不表态,本王就迎娶思若。他一急,才和盘托出,我们是兄弟,理应谦让,又怎能为一个女子伤了和气。他想娶思若,本王就必须与思若解除婚约才行……”
他嘀嘀不休地说了一遍,仿佛那个委屈的人是他。自己要娶的新娘子居然是兄弟的心仪之人,大丈夫应netg人之美,岂能夺人所爱。
“来人,既然明王爷上门求亲,我们也该打道回府!”
柴兴不愿久呆,出门之时正与柴凤碰面,眨眨眼睛,彼此意会,各自行事。
小明王爷柴凤落座之后,说的又是与柴兴竭然相反的事儿,是他要成全柴兴与夏紫蕊。听得凌老夫人心里一片凌乱,过了许久才明白:他们兄弟都想成全对方,让各自娶到心仪之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也算是各有各的姻缘。
凌老夫人不愿再拖,她担心拖久必变。
八月过后,她与点桃便在皇觉寺住了些时日,九月、十月、十一月直至翌年三月把每月易婚娶的日子都写下。可是现在,新郎变了,这日子自然不行。立即令点桃派快马去皇觉寺,呈上小明王递来的生辰帖,合了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