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进入暗室,透过小孔看着外面的女子,也凝视着那幅桌上的画,孔太小了,看不清楚,但两女的声音还能听得明白。
“木蝉,你说贤王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份?这几日,他对我的态度变得太快,怪我,都怪我——”
“这怎么会怪姐姐呢?会不会是皇上告诉他的?”
雪音摇头:“半年前,柳清扬他们行刺皇上,受伤中毒,而当时全京城都找不到两味最重要的药。我救人心切,夜入王府相求贤王,都怪我当时看到书房里自己的画影,一时按捺不住心情,竟然当着他的面,洗去了易容膏,露出本来面目。”
“姐姐动心了?”木蝉不知道,因为今天在柴兴抱她的时候,居然没有反抗,以姐姐的武功,并不在柴兴之下。
“贤王情深意重,我无法不喜欢。可是思若真的很喜欢他……”
姐姐动了心,是不是说要放弃原来的打算,“我们不离开了吗?”
“自然是要走的,只是……我想在离开前做一件事。”
“什么?要木蝉帮忙吗?”
她放下手中的画,看着木蝉:“这件事你帮不上忙。我想……我……以身酬情!”
什么?以身酬情?这是什么怪想法。
木蝉不是笨人,看雪音那怪异的表情,近乎跳了起来,提高嗓门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同意!”
“木蝉,我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
她做不了别人的妻子,妻子们该会的她都不会,不会烧菜做饭,不喜欢女红刺绣,然后不会像妻子们那样替夫君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