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后人进入琉璃宫,替榻上女子诊完脉后,脸色阴沉得厉害。
“如何?”八王柴兴异常激动,榻上的女子一脸苍白,微微红。
神医后人摇头道:“晚了!太晚了。”这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衣着珍珠白束袖长袍,“身中‘毒寡妇’与‘蚀心散’两毒本就难解,而她五脏俱损,血损气虚,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蚀心散?”她什么时候中了此毒,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宫中从未有人中过“毒寡妇”,也无人知晓其毒特征。
“若非她之前身中‘毒寡妇’,绝撑不过七日,能活到今时已算奇迹。”
柴兴跳了起来,抓住神医后人厉色道:“救她!快救她,她若死了,你也别活。”
红花傻傻地望着榻上之人,目光呆滞,最初她还以为是郡主在说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活不了。
神医后人满脸无奈,“在下这就下方子,她若能服下解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未中‘蚀心散’,要解‘毒寡妇’倒不是难事,她能在身中‘蚀心散’后强忍钻心蚀骨之痛一个月之久已属难得……”
太医院很快就下药,由太医亲自煎熬。
没救了么?
她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眸紧闭,面无表情,似正在沉睡。
“夕儿,听话把药喝了,把药喝了……”顺德帝捧着药碗,宫人将她扶坐起,温热的药汁顺着她的唇款款流泄,一滴、两滴,像断线的珠子,“把药喝了!凌雪音,你听到没有,朕命令你把药喝了——”
神医后人站在一侧,看着近乎疯狂的帝王。
一碗药汁全都洒在她的衣裙和被褥上。
“琉璃宫的人听着,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如意郡主服下药,否则你们就给郡主陪葬——”手腕部黑若墨汁的桃花,似在恐怖的微笑,为什么她要在早已转色的桃花上涂上紫色的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