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姑娘是越来越得理不饶人了,陛下既然现开了口,她总该退一步,却不想还是那时候的那个样子,真真是又臭又硬。这种性子,在宫里简直是要不得啊。
刘鑫刚掀开帘子露了个头就被白泽一声吼了出去:“出去,朕不让你进来,你来做什么?朕是要你拿。”虽然同样是你,但明显指的是两个人,刘鑫只好有讪讪的出去了,心里祈祷着这两个什么时候能把架吵好了,还自己一个安宁。
而那个指名道姓被叫道的‘你’却毫无反应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要服从命令的意思。她脸上挂的那种明显是嘲讽的微笑,犹如一根刺一般刺进了白泽的眼里、心里。
“你就不能偶尔有个女人样子,乖乖听一次话吗?”白泽合上了那本捏在手里却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的奏折,扶着隐隐刺痛的头道,“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陛下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奴婢哪里还敢奢望陛下为了奴婢怎么样?”说着她将整盘的果子都移到了白泽面前,“陛下既然想吃果子,说便是了。您刚刚一直不说话,奴婢以为您叫的是刘总管呢。”
看着这一盘花花绿绿的果子,白泽突然很有一种把它们统统砸到小卓那张及其欠扁的脸上去。但考虑到最后还是自己心疼的份上,生生的把这个念头压了回去。他的目光扫过小卓的脸,她的眼,她的眉,目光停留在她发间的那根白玉簪子上,不由的目光一暗脸色一黑。“这个是谁送的?”
“我自己的不行吗?”小卓见白泽的眼里有些要冒火的趋势,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却不想被白泽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怎么也挣脱不了了。
“你自己的?”白泽伸手将那根发簪从小卓的头上拔了下来,她的秀发一时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泻下来,长长的披在肩上。“你觉得我是笨蛋吗?这样的谎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那你希望是谁送我的呢?”小卓的双肩都被白泽紧紧握在手中,只能侧了一下头将挂在额间的几缕碎发挥去,可是一回过头来,头发又跟着挂了下来。
白泽见她不停的在那里摇头完全无视自己的怒视,无奈的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一抬手将挂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轻轻拂去,塞回到了耳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后,他将那个簪子托在手上细细的观察,半天才又开口道:“这个你以后不要再戴了,我会再送你的。”说着就将那个簪子收了起来。
小卓见白泽这样做,伸手去夺:“你做什么啊?还给我。”
“果真就这么重要?”白泽侧身躲过小卓的飞扑,眼中的伤痛让人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