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也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的,珑月的话还在她的耳边盘旋来盘旋去的,好似一只只小蜜蜂不停的在她的周围飞舞,发誓要把她烦恼死为止。她抬手挥了挥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蜜蜂,要把这些年头都赶出去。
算了算了,咱也不是思考这么深奥问题的人。她双脚鞋子一甩,衣服也不脱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让已经被暖炉烘热了的暖被窝将自己整个深深埋了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冷呢?想到今天看到的一幕幕,小卓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一般。果然心都冷了,被窝在暖和又有什么用呢。
话虽然说的惨兮兮的,但人却还是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她偶尔微微皱眉,偶尔咬牙切齿,偶尔嗤之以鼻,偶尔纠结难过的表情看的那个不知道时候开始就悄悄站在她床前的白泽不敢接近。她这是在做什么?要是把她吵醒了,会不会起来就把自己咬个稀巴烂呢?真是连睡觉都不安分的人。
白泽有些宠溺的摇摇头看她,却见她一个翻身将被子踢到角落里。大概是受了冷,整个人蜷缩起来,犹如一颗田螺一样。白泽继续摇摇头,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滚烫了,是一种熨帖的温暖,暖在他的手上也暖在他的心上。
大概是因为他的手有些凉,小卓嫌弃的嘤咛了一声,拧过头去缩在另一个角落里继续装自己的田螺姑娘。白泽看着那个被朝自己的物体,又看看那只被人嫌弃了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将被她踢到角落的被子拎了起来盖在她身上。她皱皱的眉头才微微打开了些,只是背依然朝着他,仿佛是在对他刚刚的非礼行为进行藐视和控诉。
“睡相这么差?”白泽吃惊的看到小卓不似那天那般的睡的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睡成大字形,一会儿睡成一字形,一会儿更是睡成不知道什么形了,不由笑了出来,“真不敢相信呢,这也是女孩子?真不知道以后那个倒霉的娶了回去,该是要天天的被她搅和的睡不安生吧。”
白泽仿佛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也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只是带着笑意看着那个不停变着造型的小人儿,仿佛能看出朵花儿来。而那人却完全无视他的藐视,变出更多的造型来表示自己不畏强权,不在乎被别人怎么看的风格来。而另一个就只好时不时给她压压被角,揉揉她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被奇怪的睡姿挤的有些变形的脸蛋。
这一夜小卓睡的异常的舒适,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她伸了个懒腰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被子竟然安安分分的盖在自己的身上,奇迹啊奇迹!一定要向珑月炫耀这个奇迹的发生,自从那天自己爬上那张高的不得了的红木床后,就一直被她嘲笑睡姿问题,并表明了永远也不要和她再睡一张床了的明确决心。切,竟然还嘲笑她以后把老公一脚踢下去,哼!难道我不会找人打一张特别特别大的床吗?
“小卓姐,你一大早就在发什么呆啊?”一个打了洗漱水的丫鬟进来,看到小卓这副明显是在YY的表情,咧嘴笑的很让人郁闷。
“拜托你被打断别人美好的想象啊?”小卓嘟着嘴,披上衣服起身来,接过丫鬟手里的手绢胡乱抹了一把脸,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对自己左摸摸右摸摸的,她侧过脸去朝镜子里看了看,却没看到任何罪证,“最近这附近是谁值夜的你可知道?”
“不知道!”鄙视的看了一眼小卓这不负责任的洗脸法,那丫鬟结果手绢就要走人,“自从陛下他们来了之后,整个云和宫值夜的人我都不认识了。”
“那就是他们宫里带来的人?”小卓摸摸头想着什么,“那你见到有什么人在夜里进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