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鲁鹏谄媚附和道:“唐长老所言极对,法不容情,先贤立下种种法规是为了维护天下的稳定,绝不能因人而异,否则形同虚设,所以不管何人犯下罪失,都要受到法规的惩罚。”
“凌云无视天下人共同遵守的准则,为达到其个人野心及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惜以身试法,犯下滔天大罪,扰乱修真界的秩序,我们决不能姑息。”
急与表现,晏春嘉接过话茬儿,大声嚷道:“鲁掌门所言极是,法规面前人人平等,凌云所犯罪行证据确凿,必须受到惩处。虽然‘灵山宗’师祖对车前大陆做出巨大贡献,受赠银盾金枪令,也不能对其弟子进行宽容,否则必将破坏先贤们前仆后继,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历尽千辛万苦开创的美好局面。”
“我个人认为,灵山法师作为凌云的师父,教管不严,且存心袒护,已经威信丧失难以服众,再没有资格进行定罪判罚,必须由‘天一教’出面邀大陆名宿,共同审理此事。”
凌云再也忍不住了,反唇相讥:“关于玉简产生的纠分,是我和‘圣女教’之间的事情,我们已经协商达成一致,就像小俩口闹情绪,床头吵床尾和,哪来触犯先贤立下的规矩,你们真是吃饱没事干,管得太宽了。”
比喻太过露骨,乔静宸玉靥微红,狠狠瞪了凌云一眼,不禁想起服用“不欢不散丸”情形。
有两个门派支持,唐元靖心中稍安,决定把事情闹大,眼睛射出两缕精光,大声喝道:“我‘天一教’不是管得太宽,而是为大陆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义无反顾!唐某身为修真界的一份子,为了天下正义,即使粉骨碎身,也要把天下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不过,灵山法师亮出银盾金枪令,理当受到天下英豪的敬仰,敬仰‘灵山宗’一贯秉承的优良传统。为此,唐某愿意回旋一下,用斗法胜负决定凌云由谁来定罪处罚。“
“如果灵山法师赢了唐某,凌云之事由灵山法师自行处理,并昭示天下;如果唐某侥幸赢了,凌云交出《太上忘情玄极经》功法玉简,由‘天一教’带走,如何?”
话音刚落,霎时一片哗然,多数修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一位紫衣修士羡慕道:“据说唐长老凭无上毅力修成五行内丹,十年前就达到结丹后期修为,一身法力足以傲视大陆,假以时日,必将进阶成睥睨天下的元婴修士!”
一位黄袍修士双目睁圆道:“真的!天哪!‘天一教’又出一位炼成五行内丹的修士,唉,看来‘天一教’的霸主地位是牢不可破了!”
一位黑衫修士期待道:“直觉告诉我,灵山法师高深莫测,实力一样不容小觑,应该与唐长老并驾齐驱,倘若真的龙争虎斗起来,必将惊世骇俗!”
一位青衫修士明显看好威震大陆的‘天一教’,忐忑道:“如果灵山法师觉得实力过于悬殊,不敢应战,咱们不远万里迢迢赶来,岂不是失望而归?”
这些议论传入凌云耳里,心中惴惴不安,感觉命运又不在自己手中,空虚得慌。
忽地,耳畔传来武灵的传音安慰:“凌大哥不用担心,师父厉害着呢,修炼几乎抵达《山水传轮天经》的至高境界,只要不是元婴高手,天下无人能敌。”
瞬时,凌云心中的烦恼不翼而飞,喜不自禁道:“真的!那太好啦,师兄可以高枕无忧喽!”
灵山法师气定神闲,目光缓缓扫过人群,朗声道:“既然唐长老愿意息事宁人,老朽却之不恭,就依唐长老所说吧。”
说着脚下仿佛生出一团浮云,身形冉冉升向空中,与此同时,巨型竹筏无波自移,缓缓向远处飘去。
“哇!”立时在场修士对灵山法师刮目相看,移动竹筏看似轻描淡写,可要做到如此不着痕迹的境界,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高手的感应更加玄妙,唐元靖心中一沉,懊恼之意油然而升,面色凝重,沉吟片刻,放出翠绿的水晶飞剑,徐徐升空,与灵山法师遥遥相对。/
三十丈的距离,灵山法师、唐元靖和巨型竹筏定格的那一刻,三者恰好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一种玄不又玄的感觉弥漫整个空间,灵山法师飘然若逸,身上散一种道不出的洒脱。
灵山法师朗声道:“来者是客,老朽礼让三招,唐长老请!”
唐元靖心中稍定,忖道:“也好,既然他如此托大,倘若我不善加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嗯,先探明他的实力,然后做出最佳应对之策。”
念及于此,唐元靖微微一笑,道:“唐某也是爽快之人,同样却之不恭,看招!”
接着双手一抬,一绿一金两道芒线射出,迎风暴涨,瞬间幻化成一条盘旋飞舞的巨龙和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张牙舞爪向前扑去。
灵山法师怡然不惧,负手而立,一动不动,忽地,脚下平静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涟漪,愈来愈急,愈来愈高大,最后拔地而起,形成一个透明厚实的桶状水壁,绕着身体极旋转。
“轰!”一声巨响,圆形水壁急促震荡,一阵剧烈扭曲后恢复原状。
众目睽睽下,双方皆没有使出全力,简单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