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氛使然,范怜花不免喝上几杯酒,面颊腾起两团红霞,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妖娆媚妍,美艳不可方物。
范怜花乘着酒兴,偏过面颊,默默凝视凌云,心中甚是得意:“啧啧,本姑娘的眼光就是高,一眼便看出他大有出息,并招揽于麾下。在内,帮我把宗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外,让他为我出谋划策,丝毫坠宗门的名声。”
思着,想着,不知不觉,凌云在范怜花心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凌云和范怜花就驱车前往武圣道府,锲而不舍地进行游说。
兵分两路,范怜花在武小婉的引领下,面见武圣,准备与他促膝长谈,并照凌云的提议抛出巨大的诱饵,让他仔细掂量。
凌云则走亲情路线,简单轻松,只需与武圣一家打成一片就算功德圆满。
叶三段恋恋不舍地目送武小婉离去,转过身子,朗声说道:“走,云侄,今天天气好,咱们叔侄俩去武场练练,活动活动筋骨。”
凌云面露难色,无不担忧地说道:“段叔相邀,小侄不敢不从,不过……不过您身体不适,还是算了吧!”
叶三段面色一绷,不悦说道:“云侄这话何从说起,段叔身体好着呢,不要以为段叔大限将至,就是老态龙钟,动瘫不得。”
凌云无话可说,不忍拂逆其意,于是,勉为其难应道:“那好吧段叔,不过咱们不能好狠斗勇,应该点到为止。”
叶三段呵呵一笑,说道:“臭小子,居然教训起段叔来了。”
接着,两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向练武场地走去。不一会儿,来到昨天的寿宴大厅,一百张桌椅一扫而空,鲜红的地毡早早收起,露出坚硬的青石长条。
叶三段随意往场地中央一站,身上气势迎风狂涨,瞬间席卷整个场地。立时,正在拆除临里搭建物的武士们停下手中活儿,满脸期待地看过去。
叶三段不耐说道:“来吧,云侄还在等什么,拖泥带水的,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概。”
凌云现在已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配合结丹期的元神,早就脱胎换骨,再不是顾渚山区那个毛头小子,实力比叶三段只高不低。
感受到叶三段浓浓的战意、义无反顾的气势,凌云心生不安,嚅嗫说道:“段叔,咱们只是随意切磋,何必搞得如此郑重其事。”
叶三段星眸一瞪,喝道:“怎么修为高了,胆色却变小了,做事畏畏尾的,如何能成大器。”
受此激将,凌云豪气冲天,龙行虎步迎了上前,每跨一步,身上气势便涨上一分,丝毫不弱叶三段如虹的气势。
“哈哈!”叶三段引喉长笑,身形却不动如山,稳如磐石,兴奋地喝道:“十年不见,云侄的武道非旦没有落下,而且突飞猛进,实在令段叔欣慰呀。希望云侄的武艺同样精进,如若仍是一层不变,恐怕难在段叔手下讨得好呀。”
凌云笑了笑,不置可否,抱拳恭恭敬敬喝道:“云侄请段叔赐教,做为晚辈,云侄让您三招!”
“哈哈!”叶三段仰面大笑,而后倏地收声,炯炯的目光透出一丝精光,赞道:“云侄大有展进呀,从容不迫好似稳操胜券,那段叔就成全你。”
说着,一个箭步上前,猛然跨近数丈,威风凛凛喝道:“看拳!”
“咻!”,拳风破空响起,由远及近,瞬间变成磨盘大小,携万钧之势轰了过去。
凌云好整以暇,双手抱成太极圈,高运转“五行真经”,灵力从手心的记号狂泄而出。
霎时,一个明亮的光环冉冉升起,皎洁的光华如水银泄地般,洒落一地。
“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周围屏气凝神的武士感觉一股飓风迎面袭来,顿时身形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不能占稳。
凌云面不改色,双脚纹丝不动,仅仅陷入青石半寸。
叶三段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不错,有展进了!再来!”
接着,大喝一声,双拳齐出,如炮弹般轰出。
凌云毫无畏惧,太极圈缓缓流转,快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