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洪建辉最先暴起一阵宏响的笑声,带动其他弟子一起爽朗地哈哈大笑,汇聚成一股巨大洪流,宛若钟鸣磬响,直上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孟炎彬虽自恃身份,却也忍俊不禁,与其他队员一道畅怀大笑。
“哈哈,七十六小队这群毛头小子,太笨,太好骗了!”郑浩南喘着粗气,双手抱肚,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洪师兄太能搞了,这种鬼点子亏你想得出,笑死我啦!”一位炼气期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嘴巴咧得大大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好一会儿,四十几人止住笑声,身上疲乏一扫而空。偶尔几人忽地想起刚才情景,一时憋不住,不禁“噗嗤”出声,笑意盈然。
“唉,看来我们也要学学他们,回头是岸喽!”冷冰寒是初先止住笑意的几位队员,见大家情绪平复下来,忽地打起机锋。
一语即出,如似瓢泼大雨“哗啦啦”从天而降,把众人浇个透心凉。立时,全都萎蔫蔫,软塌塌,个个无精打采,索然无味。
见状,孟炎彬心生警觉,士气低迷可不是好现象,于是,大喝一声:“大家休息够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杀回去吧!”
“唉……”;“唉,又要疲于奔命喽!”
闻言,几个年青弟子愁眉苦脸站了起来,弯着腰,用手轻轻捶打酸楚的大脚,显得情不甘,心不愿。
“嗖!”,一道灰影从旁侧的丛林射出,宛若会跳跃的极弹簧,几个起落,在目瞪口呆的队员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是那只银爪跳跳鼠,大家快追呀!”;“***,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我们!”;“哈哈,这次定叫它有去无回!”
霎时,不用孟炎彬出言相激,提高士气,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一脸兴奋、激动,身形如疾箭般奋起直追。
“咻!咻!咻!”一道破空声音响起,一们筑基期弟子明知距离太远,击中的希望渺茫,却忍不住出一个“金针阵”。几十枚金光灿灿的寸许长针宛若一阵芒雨,直追而去。
果然,如泥牛入海,“噗噗噗”一阵密积的响动,金针全部落空,射在粗大的树干上,现出一个个小孔,密如蜂巢。
“簌簌簌”,参天大树筛糠般极颤动,枝叶乱抖,千百片绿叶脱离枝桠,如密雨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各们师兄弟,使用法术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胡乱射,免得误射宗门弟子。”
瞧在眼里,孟炎彬若有所思,于是,不禁大声喝出,出言提醒。
“孟师兄说得极对,此地巨树幢幢,遮挡视线。而且人多手杂,一不留神,伤了同门可就糟了,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郑浩南接过口风,随声附和。
“啊,***,又要给它跑了,这回不知要便宜哪个小队!”
眼见前面那道灰影愈来愈细,愈来愈模糊,洪建辉忍不住漫骂出声,一脸悻悻然,失望之情溢于颜表。
蓦地,前方密林深处斜射出一道蓝色匹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玄妙向那道灰影卷去。
“啊!是凌师弟!”;“哇,是凌师兄!”
立时,孟炎彬一干人等惊呼出声,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注视前面扣人心弦的一幕。
“唉!”;“怎么搞的?”;“凌师兄的手法也太差了!”;“就是,即使是我出手,也不至于如此糟糕!”
蓦地,那道灰影一个加,偏转一个微小的角度,化作一道闪电脱离蓝色匹练的包围,横射而去。
就在这些炼气期弟子大失所望,不禁口出微言埋怨时,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目瞪口呆,眼珠几乎暴眶而出,一副难以致信的神情。
“哐!”一声巨响,慌不择路的银爪跳跳鼠,像只愣头愣脑的兔子,一头撞在丈许粗的树杆上。
“呃……”
只见这头跳跳鼠半个身子陷入树杆中,只余两只银色爪子及肥硕的屁股露在外面,一抖一抖,抽搐个不停。
“哇,师兄太厉害了,这都能衍算出来!”登时,之前出言不屑的年青弟子均感脸上无光。有的羞愧之余,讪讪地笑笑,有的迭忙出声称赞,弥补之前的无心之语。
“哈哈!凌师弟出手方式总是别出心裁,令人大开眼界呀!”
远远地,百子仪清越的笑语传入众人耳畔,令人如浴春风,不由心情舒缓。
“呵呵,子仪师兄过奖了,是这只跳跳鼠太笨,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哈哈!”
说话间,凌云几个纵跃,化作一道蓝箭奔到巨树下,使出一个“束缚术”,以防腋下生变。而后,把抓住它的双爪,用力一扯。
“波!”银爪跳跳鼠应声而出,头下脚上,晃个不停。
“呵呵,异界版的守株待兔呀!”
凌云咧开大嘴傻笑一声,低声喃喃一句。而后,黑芒一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困兽箱,打开箱盖,随手就欲把它抛入。
“等等!凌师弟,这只银爪跳跳鼠让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