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起来了,是《易经洗髓**》,就是这门损己益人的功法。嗯,也是各大门派必有的功法。”
原来,各大名门为了悉心栽培精英弟子和衣钵传人,利用这门功法,为这些天之娇子易经伐毛,提高修为,缩短进阶时间。虽此法有揠苗助长的危险,可是立竿见影,其功效显而易见,令各大门派趋之若鹜,推崇倍至。
一些实力雄厚的豪门,长期以来收养那些有天资的孤儿,或是招揽那些没有有灵根的贫苦武者子女,培养他们成材,让他们衣食无忧,给他们一定的地位。
但是,这些并不是无偿的,是想他们知恩图报。比如给他一个护法身份,让他专门保护门内指定的衣钵继承人,传授他们功法,陪他们切磋法术,必要时,为他们献出生命。
这些人暗地里被称为豢奴,一生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得清清楚楚,没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豢奴被灌输的唯一信仰就是,为了宗门的传承与继承而存在,为了宗门的将来,牺牲自我而顾全大局,舍生取义。
当然,在长期的相处过程,豢奴与谪传弟子之间感情深厚,似奴非奴,助其修炼时,不管情不情愿,少不了用上《易经洗髓**》,帮他们提高修为。
之前,凌云压根没有打算修炼它,甚至不想研读,因为损己利他人嘛,除非脑袋坏了。所以,脑海里面一直把它排除在外。
此时此刻,凌云忽地心念一动,想起这门法诀,不是因为它有何特别之处,而是因为功法后面傅老鬼的一段注释。
傅老鬼是这样写道:《易经洗髓**》以牺牲自我为代价,成全他人,虽然成仁取义,却有干天和,逆天为之。而豢养法奴更是豪门大派为抢占先机,不得以而为之的卑劣手段,实在难登大堂之雅。而且此法延续几十万年,早已牢牢束搏各大门派,即使心有抗拒,也无法摆脱现实的桎梏。
但是,假如有一天,把此法善加利用、改进,令其能够互惠互利,使双方皆能受益,而不是单方面的,那将是何等伟大,何等高雅!难!难!难!
最后,傅老鬼连说三个难字,由此而知,他认为那只是心中的美好愿景,虚无缥缈的理想,极难变为实现。
“难道水若兰仅仅根据傅老鬼随感而的理想,自创出这门《七星聚灵**》?”
忽然,凌云感觉傅老鬼这段话与水若法这门功法,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
“有这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水若兰与傅老鬼的关系非同一般,虽然俩人各自主修水、金两系功法,但夫妻一体,闲暇时互相切磋琢磨,交流心得体会,钻研的方向必会相同。”
想着,想着,凌云愈加笃信,认定事出有因,冥冥之中必有某种法则存在其中,把两位生死冤家紧紧联系一起。
“或许一切答案皆可以傅老鬼的玉简中觅得?造以推论,《七星聚灵**》更高层次的法则,定蕴藏在设制‘止窥阵’的玉简里,而且,《古阵法汇编》可以性最大。嘿嘿,阵法力,阵法力!”
念及于此,凌云运转过度,隐隐烫的脑袋渐渐清明,一个个疑团如剥茧抽丝般,层层脱落,水落石出般明了于心。
“啊……”
凌云兴奋得双手握拳,用力捶着石床,心潮澎湃,难以遏止。
“嗯,今后闲暇的时间多下些功夫,钻研如何破解‘止窥阵’,要把这个想法提上日程。这些目前无法窥知内容的玉简个个是宝,无一不是高深莫测的法诀,与其让它们陈封积灰,不如行动起来,让它们早日放射耀日光芒,提高我的修行。”
“对,行动起来,再也不能像只没头的苍蝇,浑浑噩噩地胡乱修行,哈哈!”
豁然开朗,凌云只觉信心满满,前途一片光明,美好的未来像位窈窕少女,袅袅朝自己走来。
经过长时间的思索,凌云体乏思困,一朝得知结果,便如同一滩烂泥般,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缓缓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进入那个玄妙幻境,继续推衍未完成的功法。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功夫,半年时间过去了。
广场中央,金黄色的曦光斜照在凌云削瘦的面颊,明暗交织,轻轻拔动紧闭弯翘的细长睫毛,令庄严肃穆的面容,看起来灵动俊美。
晨雾未消,于平台四周氤氲翻滚,好不热闹。凌云与百子仪等六人围坐成圈,掌心对着掌心,静静地修炼,物化神游。
须臾,凌云手掌轻轻颤动,缓缓张开眼睛,轻吁一口浊气,退出入定状态。
虽然精神上稍显疲倦,但是经脉中的灵力宛若滔滔不绝的大江大河,汹涌澎湃,畅快地流转,涤荡身心,给凌云极大的满足。
凌云没有立即起身,仍旧盘膝而坐,放出神识默默内视,检查半年来的修炼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