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叶轻风措手不及,目光闪烁,不知凌云所说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总之,是将信将疑,警惕之心不敢有丝毫放松。
世间的人心便是这样,只要是起了疑心,想要打消,就难了,非得下一番苦心不可。
不过,凌云有压箱法宝在手,不以为意,继续打着圆场,微笑说道:“段叔嗜武如命,一眼瞧出我是位练家子,不容分说,要与我切磋。呵呵,却之不恭,我凌云只好舍命奉陪了。当然,段叔一身武学高深莫测,我可不是对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呀。”
闻言,叶轻风星眸微转,上上下下,又把凌云仔细打量个遍。由于有一位大师级的武学父亲,耳濡目染之下,虽然没功夫在身,可眼光还是有几分。
片刻,叶轻风便看出一些端倪,暗道:“依据父亲所说的,站如松,立如钟,及身形骨骼姿态,这位叫什么来着……哦,叫凌云的,好象是有几分功夫在身。”
思及于此,叶轻风又信了几分,心中稍定,念及远在万里的父母,便又忘乎所有,急急问道:“凌道友,我父母一切可好?”
凌云记起婉姨的叮嘱,于心中稍作组织,委婉说道:“段叔身体健硕依旧,连我也羡慕不已,不过……”
说到这时,凌云顿了顿,面露忧色,欲说还休。
“不过什么,我老娘到底如何了?你快说呀。”叶轻风大惊失色。
霎时,叶轻风的心儿提到嗓子眼,“怦,怦”,如鼓鸣不停,双目圆睁,肝胆欲裂。一时间,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掐着凌云的脖子,用力摇问。
“只不过婉姨一刻也不离开你,没你在身边,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日六神无主,丢魂失魄,无时不刻牵挂着你,莫明间胆战心惊,如万针穿心,撕心裂肺。唉,长此以往,如何不形销骨立,宛若枯槁,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凌云把从段叔与婉姨那偷听来的对话,稍做整理,原原本本道出。
“我娘…我娘…我娘她……”叶轻风语无伦次喃喃道,不知如何是好,胸臆像被东西阻住似的,最后凝噎无语。
只见他双眼迷离,两团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泫然欲泣。一颗孝子之心早已碎裂几瓣,思念亲人之情飘然远行,跨越时空而去。
感同身受,凌云黯然**,从储物袋取出一件青衫和一枚玉简,默默地递了过去。
正是婉姨亲手缝制,倾注了多少母爱的衣裳。这正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