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咯”
女人听到了门的响动声,面已如死灰,如同听到了恶鬼的哀嚎。
“老妈子,我回来了。”
女人抬起头看清了来者,似乎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女人说:“月丫子,你没出什么事吧?”
月说:“没事,我这不好好的来了吗?”
月没有靠近女人。
女人说:“过来,让我看看。”
月还是没有靠近。
月接着说:“我马上得走了,但你活着我走到哪都放不下。”
月终于走过来了,女人就着窗边的月光看着眼前的男孩,自己看到了他的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的有奔头,现在,这小子长大了。
一道光闪过女人的脸,女人虽眼里带着泪水,却满是笑容。
过了一会,门口站着的人被风吹的丝丝凉意,抽完手中的烟,门响了。
“吱咯”
月说:“我们走吧。”
李刚说:“等你半天了,你都快离开这鬼地方了,以后指不定就飞黄腾达了,你老妈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月说:“嗯,这把刀是王熊的,王熊因图谋不轨,潜入刘寡妇家,用刀胁迫就范,寡妇宁死不从,王熊一怒之下出手杀害,同党有李狗、黄勇因畏罪发生争吵,王熊情绪失控之下又杀了两人。”
李刚脊背一阵发凉,这股凉劲从尾巴骨凉到头,寒风算得了什么。
如果刘寡妇被王熊杀死了那他刚刚在和谁说话,如果刘寡妇是他杀的,那其余的人也应该是他杀的,他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杀了两个成年壮汉呢?
李刚说:“你这是在利用我。”
月说:“你是管辖地的官,应当主持公道。”
李刚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月说:“你没有选择,这个计划中我可以杀了王熊,再拿你代替他,因为我用的刀是在你救我的时候,从你身上拿的。”
李刚立刻懵了,这刀熟悉的感觉,千真万确是自己的,一个孩子,能算那么远。
李刚心想:“这个孩子是凭借苏玉闵带他走而来的底气,我救他的时候甚至苏玉闵都没到这个地方,那他不可能当时就想这么做,他不怕我杀了他吗?”
李刚震惊的说:“你是……你是从你晕倒开始,被我们抬到死人峡就已经开始算到这一步了吗?”
月看着残缺的月牙说:“在那之前吧。”
月留给李刚的只有一个梦幻般的身影,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心里的震撼把他魔幻化了。
第二天,苏玉闵带着月骑在马上,在众人的眼光中走进了离开了管辖地的林子,顺着他来时的路。
“嘭”
刚进林子,一声尖叫惊动了鸟群,这是王熊的声音,而月却算准了一切。
苏玉闵不急着赶路,反而悠哉悠哉的走。
在林中,苏玉闵忍不住问了月一句:“你姓什么?”
月说:“我听说我爸姓韩,按道理来说我姓韩,可管辖地一般没人叫我名字,只有老妈子叫我月丫子。”
月说的很轻巧,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
苏玉闵说:“你父亲……”
月说:“我也记不清,我只是听他们说我爹死了十年了,我爹死的那年我忘了我两岁还是三岁,模模糊糊记得那年很冷。”
苏玉闵说:“既然离开了管辖地,那从今以后你就叫韩月,是个孤儿,没到过管辖地,是我的第一任徒弟。”
“韩月谨遵师训。”
苏玉闵说:“你可知这一路上有什么?”
月摇摇头说:“我不清楚。”
苏玉闵说:“这皇城外,最边界是管辖地,往里走便是各路王爵的地盘,八十位小王,三十位王爵,八位大王爵,八大王爵统领八方,其余王爵纷纷归顺,
“别看大王爵地位高,其实也就是三十王爵其中的八位,但因为实力雄厚,其余王爵、小王各自归顺,所以叫大王爵。”
月说:“这八大王爵便是顶端吗?”
苏玉闵说:“八大王爵只是皇家的盾牌利刃,算不得顶端,焚皇即是权力,天下之顶,八大王爵只是焚皇丈量国土的工具,各占一方百万里,可自封小国,可焚皇就是舍弃八大王爵的土地也可称得上大国之位,
“而焚皇的权利分给了几个部门,翰林院、飞龙卫、鉴察台、南云阁几个部门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都会培养自己的术士。”
月问:“那你是?”
苏玉闵说:“皇家通灵术师,我学的是通灵术,为皇家效力的宗师级。”
苏玉闵说完,便赶马加快速度。